清光翻了個白眼,隻心疼耳朵上被他扯掉的那幾根毛。
因為她沒有去見她,導致南山茶飯不思這件事,沒過幾天便傳到了司卓耳朵裏,由此,她又體驗到了兩種新的情緒,擔憂和心疼。
司卓立刻又寫了封信給南山,滿滿一篇,措辭嚴厲。
命他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許想她、不許難過,十分凶惡的不許了一大堆之後,最後用縮小一倍的字寫了一句:但還是要繼續喜歡她。
相比司卓的長篇大論,南山的回信就簡潔的多了。
“你不來聽我彈琴我也會繼續喜歡你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盡快來南山樓聽我彈琴。”
說來話長,其實這幾封信之間,不過數日時光。
要將這些事壓下去,要保護這段感情不被揭發出來,司卓身為一個公主,自然不能隻隔幾日,便再跑到南山樓去留人話柄。
但這個男人簡直直白的可惡,勾的她差點不顧一切的去見他。
好在最後應忠及時阻止了她,勸誡她萬不可再衝動行事,倘若心中實在思念,繼續托付筆下便是了。
就這麽的,兩人開始了長達半年的書信往來。
最開始的話題,是圍繞曾經三次交集中兩次讓司卓暴怒的東西的展開的--南山的畫和南山的詩。
恕她頭一次與心上人相處,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才好,麵對南山那封簡潔的回信,司卓心裏除了快要滿出去的喜悅,全是不能遂他心願的愧疚。
愧疚這種情緒,並不鋒利,但有時會將人砸的頭腦發暈。
所以明明是想要安慰一番這個總是想見她的人,說出去的話、寫下去的字卻全都成了批評。
批評他的畫,批評他的詩,批評他既然每日有那麽多空餘時間,也並非愚鈍之人,怎麽就不能在這上麵多下點功夫?
在司卓看來,但凡南山把放在琴道上的心思分出一寸放在詩詞書畫上,那她之前也不至於被他氣成那樣。
這封批評信,被司卓夾在一堆名家畫集和詩集裏,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南山樓。
半個時辰後,它們全都變成了清光的爪下玩物。
甚至都沒有讓南山看一眼這些已經絕版的畫冊詩集,清光就將它們團成了大小不一的紙球,堆了小半個房間,躥上躥下,撲騰的不亦樂乎。
故事外,在一圈迷惑目光中,清光點頭:“沒錯,這次老子是故意的。”
“……”
回房後的南山,眼見著這一片心意變成了一地狼藉,倒也沒有生灰風的氣。
他覺得灰風一向有撕紙的癖好,是他疏忽了,不該把一堆陌生字畫和它單獨放在同一個房間裏。
隻是在那封信裏,司卓囑咐他一定要好好研究那些詩畫,再將感悟寫下來給她看,這就有些麻煩了。
南山對著那一地皺皺巴巴的紙團研究了半天,最後回了一句--你送來的這些詩畫,紙質真好。
司卓就這麽放棄了。
“既然你隻對琴道上心,那日後還是繼續專精於此吧,隻是不論何時,不論那些來南山樓的人在你身上花多少錢,都不許做除了彈琴之外的事情,知道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