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為女子,卻有氣魄,不僅博古通今,就連兵法戰事也懂得許多,那一日在南山彈過一曲《蓬萊》之後,他們相談甚歡,直至入夜她才離去。
司卓大為惱火。
好在從第十一日起,那位姑娘便再未去過南山樓了,南山也沒有因此表現出什麽思念惋惜的情緒,再未提過那人,司卓才稍稍消氣。
然而好景不長,那位神秘的姑娘是神秘的離開了,沒過幾日一位很不神秘的人物卻又混到了南山樓。
那人號稱百越第一才子,太子的幕僚,一向風流成性,早便聽說南山樓的大名,心癢難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在一回五皇子司齊等人去南山樓聽琴時,跟在了隊伍後頭。
而當他如願以償,終得見南山先生的真容後,這位素來喜愛美人與詩酒的大才子,竟花癡到當場同南山表白心跡,並語無倫次的咆哮道:“在下願為先生泣盡心血,作一萬首詩!”
應忠清楚的看到,自家殿下在看到這封信時,眼珠幾乎瞪成了血紅色,回信時,字裏行間都帶著殺氣。
司卓問:“他如此說,你又如何回應?”
南山想了想,白日他是怎麽同那位才子說的來著?
為他作一萬首詩?
“大可不必,反正我也看不懂。”
“……”
看到這句真實的不行的回答,司卓愣了一下後,頭疼萬分,但怒火又漸漸散去。
但私下裏還是派應忠將那位百越第一才子給教訓了一頓。
看在他是太子幕僚的份上,沒取他性命,隻打斷了腿腳,讓他不能出門,掰折了手指,讓他不能寫字,又灌了啞藥,讓他不能說話。
臨走前,應忠還最後警告了那位才子一句,若腦子裏再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念頭,不介意將他這顆腦袋一並摘了去。
而在官場上,那段時日百越與虞國的北邊交接處,在安生了幾年之後,因虞國皇位變動,新君登基,小皇帝火氣比較旺,又漸起摩擦。
百越皇帝擔心虞軍來犯,便有意命司卓前去應對,而她不過遲疑了片刻,便被太子一黨群起攻之,指責她貪生怕死,並立馬諫言收回她手上的那部分兵權。
兩派之間鬧的不可開交。
其實與太子一黨的鬥爭,早從她隨軍戍邊便埋下了種子,在她立下戰功分去部分兵權後,達到了頂峰。
不過這麽些年,司卓早就已經習慣自己這個大哥總想著將自己弄死這件事了,她也是這麽想的,隻要有機會,一定把太子弄死。
不僅太子,所有對皇位有威脅的皇子,她的兄弟們,最終都是要死的,區別隻是死在誰手上罷了。
所以怎麽鬧都好,誰贏誰輸她也無所謂,贏了弟弟就當儲君、當皇帝,輸了她就死。
但母親不行,隻要她在與太子的爭鬥中被太子一黨壓過半點,母親就會發瘋,無休無止的責罵她的無能,也無休無止的擔憂自己和兒子的未來。
60195\/120740615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