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追根溯源,一切都不是白雲骨的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隻是一個在迷霧中終日掙紮,等待救贖的靈魂。
但若有可能,清光一點都不希望南山做那個救贖她的人。
這世上的可憐人多了,他隻自私的希望南山過的自由快樂。
但終究,那時他忽略了,或者說鬆懈了……
總之那段時光,南山和白雲骨一路朝雪霜城這麽走著,也一路遊山玩水的這麽享受著,眼前的的確是快樂非凡的。
村莊裏饒塔,花樹下飲茶。
沿途走過的每一座城池中,白雲骨總是不厭其煩的繞遍大街小巷,隻為給南山尋來最甜的糖果,看他在那些蜜糖的包裹中露出美麗又滿足的笑意。
而那些明明不該經過,卻在白雲骨的堅持下總是經過的虞國山水間,南山偶爾教白雲骨識花辯草,偶爾為她彈琴奏樂,偶爾便隻是與她一同躺在陽光下。
而他們每到一處都會做的事,那便是畫畫了。
畫山畫水畫美人,兩個時辰裏,白雲骨畫一幅,南山畫十幅,畫完互相交換,彼此都認為是在遷就對方,實際虧的很。
而令南山的快樂達到頂峰的是,隨著時間一月一月過去,迎來東虞的夏季,他的合歡自強不息的掙紮了幾個月後,終於又開花了。
花開時,一山的香氣。
而當南山按照從前無數次那樣,為花兒奏一曲《合歡》時,寡言的春時終於離開馬車,一展歌喉,招招亦如是,翩翩起舞,動人心魄。
於是那花香,就這般在琴音和歌舞中漫過十裏……
有幸旁觀全程的白雲骨,也終於不得不承認,春時當真是百越的第一歌姬,招招是百越的第一舞姬了。
南山聽後便很高興的問她:“你喜歡她們嗎?”
這個問題,白雲骨醞釀了許久,邊觀察著南山的神色變化,邊道:“兩位姑娘容貌傾城,又有如此絕技,我…”
南山眉眼彎彎的笑著,掐了掐她的臉:“你是喜歡她們的。”
白雲骨歎了口氣:“既然她們對你來說這麽重要,我自然喜歡她們,不過你放心,和對你的這種喜歡不一樣。”
南山不僅沒有任何不放心,甚至頭一次主動吻了白雲骨的唇。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什麽不一樣。我很高興你喜歡她們,她們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值得你這樣好的人喜歡。”
白雲骨懵了一下,也沒細想他這句話,隻激動萬分的一把摟住南山的腰,險些就要在眾人麵前將他推到地上去……
這樣的日子,是在什麽時候起了變化的呢?
在雪霜城的城門外,在高昊被白雲骨折騰的心力交瘁,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將和親三人送到東虞的都城腳下時。
在那個地方,高昊終於不用再忍氣吞聲。
他翻著白眼的勒令白雲骨離他們南山先生以及春時、招招兩位姑娘遠一些,否則待他麵見虞國聖上,定然要好好論一論她這個紈絝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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