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宴庭隻好硬著頭皮上手,卻不想竟然將這豹子救活了,這豹子甚至後來還成了二人的坐騎。
“所以,你還有什麽可怕的呢?”宴庭聲音柔和,一如落下的細雨,帶著說不出的舒適感。
溫南筠一愣,隨即綻放出一個笑容來。
是啊,她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命是什麽呢?不過是懦弱的人給自己的一個借口罷了。
她溫南筠不是一個屈服的人,淩肅安更不是。分開他們的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能!
宴庭始終觀察著溫南筠,此時見她眸中堅定漸顯,便知道她是真的釋然了那話,心下便也放心了不少。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宴庭說著站起身來收拾著桌上的酒壺酒杯。
溫南筠也站起來幫助他,卻被宴庭給趕走了。“都什麽時候了,快去休息吧!”
“師兄也早些休息吧。”溫南筠笑笑,提著裙擺便順著院中的青石板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溫南筠離開的背影,宴庭拿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酒壺拎在手中,壺口對著嘴唇倒出了汩汩酒水。
師妹,你一定要幸福。
次日吃完早飯宴庭說要去藥鋪看看招的掌櫃和雜工怎麽樣了。溫南筠聽到便說她也去,順便拜訪一下對麵的酒坊。溫學儒也鬧著要去街上玩,小芹自然也是跟去的。
這些日子通過宴庭的救治,小芹的臉好了不少,疤痕已經淡了不少,但她出門還是帶著麵紗。
幾人到了藥鋪才發現這門口竟然有個人擺了個寫信的攤子。而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跟著他們來到淩國的江巍。
溫南筠遲疑片刻還是走到了江巍麵前。“江大人。”
“溫小姐切莫在這樣稱呼了,江某當不起啊!”江巍連忙說道。
溫南筠笑笑,改了口。“江公子,怎麽在這裏寫著信來了?”
她也確實是驚訝的。江巍雖說如今沒了俸祿,但自身的才學仍在,怎麽也不至於淪落到街上替人寫信。
“說來慚愧。百無一用是書生,江某盤纏快要用盡了,隻好出來尋些生計。”江巍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又坦然說道。
溫南筠自然捕捉到了江巍的情愫,於是便故意說道。“依著江公子的才學去學堂謀份先生的差事絕非難事。”
聽到這話,江巍並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是露出了幾分扭捏之態。“若是如此,那我便不能時常見到小芹了。”
小芹沒想到這話頭瞬間引到了自己身上,頓時便又羞又惱了起來。“你......休要胡說!”
“你不想見到我,我便隻能尋著機會離你近一些,我在這裏擺攤便可時常見到你了!”江巍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果然!
溫南筠見與自己的猜想無異,頓時也忍不住掩著嘴笑。又對著宴庭說道。“有人好好的先生不願意做,竟然還願意拋棄文人風骨在路邊擺攤,此情意可真是日月可鑒,感天動地啊!”
一旁的小芹聞言不由地臉頰一紅,便又是狠狠地瞪了江巍一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