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間,南門策見到了宋秋風。
張福寶也鬆了一口氣,雖說休息間內的沙發、座椅和牆壁和水壺等用具都顯得陳舊,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很親切。因為這像是普通民戶居住的房間。
最主要的是,休息間內看不到那些令人恐懼的符文。
宋秋風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閑裝,盤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右手搭在扶手上,顯得比較隨意。他的左手則拿著一盞玻璃杯,杯中溫水微微冒著熱氣。
“南門先生,請坐。”宋秋風的聲音聽起來彬彬有禮。
南門策有些意外,仔細看了看宋秋風,看到他麵帶真誠的笑意,即便是多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南門策和張福寶兩人依次坐下,大堂經理給他們倒了兩杯溫水。
“不好意思,這裏隻有白水和白酒。”宋秋風說完,想起病重的爺爺,長長歎了一口氣。
張福寶拍拍肚子,傻笑道:“我已經喝下三杯水了,再喝就要上廁所了。”
“隨便。”宋秋風坐正身子,盯著張福寶,正色道:“你為什麽不去房間裏看看,對那些符咒不感興趣麽?”
“是……是的。那有什麽好看的。”張福寶說完,一陣心虛。
“房間內我進去過。”宋秋風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不過,我進去之後就感到恐懼,那種恐懼好像是從每個毛孔裏麵滲進去的。在裏麵呆的時間不長,我就出來了。後來,羅天告訴我,因為我體內精氣不足。他說,隻有修道者才能在裏麵來去自如。所以說……”他猛地抬起頭,直盯著南門策,道:“你,就是修道者!南門易的孫子,南門策!”
南門策聽他這麽說,也沒有覺得意外。早在樓梯上的時候,大堂經理已經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來看,當時他們的猜測不是毫無道理。如今,這種猜測完全得到了證實。
南門策神色從容,手指悠閑的控製著玻璃杯,讓杯子在茶幾上旋轉,頭也不抬的問道:“所以呢?”
宋秋風看南門策萬穩坐如山,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詫,節奏瞬間被打亂。自己誠心誠意把宋家的秘密告訴他,而南門策似乎覺得自己說破的不是秘密,反而是件無關緊要的事。再被南門策輕描淡寫的反問了一句,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停了幾秒鍾,宋秋風才繼續說道:“所以,不是我技不如人。我輸給你,隻是因為你是修道者,而我不是!”南門策還是不語,隻是看著他。又停頓了一會兒,他像是自我麻醉般又加了一句:“對,就是這麽回事。”
“武,也是道的一部分。”南門策正色道:“不管是符咒、中醫、風水和武術,都是修道的一部分。隻不過武道是以武入道,武、道合一,才是正真的武之高手。而你修煉的隻有武,舍棄了道。”
宋秋風爭辯不過,不服氣的哼道:“這也算道,那也算道。反正嘴長在你身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南門策隻是輕笑著微微點頭,也不作多的解釋。
宋秋風有些氣不過,故意找茬,問:“那火車道算不算,食道算不算?”
南門策心裏明鏡似的,忍住笑,還是點了點頭,“算!”
倆人你來我往的交談中,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休息間是密閉的,四處都沒有什麽窗戶。不過,寒氣卻從冰冷的地麵往上冒。
張福寶忍不住抬了抬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張福寶有些想念外麵燥熱的天氣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