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又生枝節

葉笑將花朵拿在手裏，忽然笑了。 君陌塵心下一動，葉笑的笑？他有多久沒看到了。 自從成了他的侍衛，葉笑便很少笑。 後來，她為他殺人，一年中有半年都待在戰場，他更再沒看她笑過，記得有一年，葉笑為給他獻生辰賀禮，扔下三軍，獨自歸來。 獻上賀禮的那一刻，她堅毅的小臉上帶著期待。 然而，等待她的確實自己的雷霆之怒，賀禮被扔出去，而她本人也因違抗軍法，在慎行司挨了四十軍棍。 回想前塵種種，君陌塵抿唇，“走吧。” 葉笑乖巧跟在君陌塵身邊。 下午，隨行的人都去了獵場，君陌塵騎在高頭大馬上，睨看眾生。 不遠處，大雁飛過，君陌塵隨即拉滿弓，一擊即中。 眾人歡呼雀躍，唯葉笑靜靜站著，顯得分外落寞，君陌塵心思一動，目光落在葉笑身上，“過來。” 朝顏趁機開口，“久聞葉將軍是馬背上的英雄，騎射弓箭皆是一流，隻可惜現在傷了眼睛……” 說話間，朝顏麵露惋惜。 “試試。”君陌塵鼓勵，將弓箭放在葉笑手邊。 葉笑遲疑，卻還是接了。 隻是此時的葉笑，仿佛一個從未用過弓箭的小孩子，隻胡亂鼓搗。 眾人見此，有人緘默不語，有人默默搖頭，唯有朝顏，玩味目光落在葉笑身上。 “葉笑，射出去。”君陌塵命令。 葉笑一驚，不知怎地，弓弦被拉滿，手中箭矢脫出，眾人驚呼，那箭矢竟被射在了一塊石頭旁。 君陌塵有些失望，對左右隨從開口，“送葉姑娘回營帳。” 立刻有侍衛上來，將葉笑帶走。 後麵的圍獵，雖然依然熱鬧，但朝顏明顯能感覺到，君陌塵心裏空了一塊。 是啊，曾經馬背上的女將軍，如今變成這副模樣，連彎弓射箭都做不到，他怎能不惋惜，惆悵？ 抬頭，正對上身邊丫頭凝重目光，朝顏重重點了下頭。 丫頭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朝顏視線裏。 “葉將軍。”營帳裏，侍女看著葉笑，試探開口。 葉笑微微一愣，摸索要站起來，侍女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根白綾，一邊惡狠狠盯著葉笑，然後伸手將白綾套在葉笑脖子上。 葉笑開始掙紮，兩個人形成對抗，桌子上的茶杯被打翻，腳步聲將近，侍女怕被人發現，鬆開白綾往外走，沒想到正迎麵撞上過來查看的士兵。 “怎麽回事？”營帳內，君陌塵看著跪在自己麵前戰戰兢兢的侍女開口。 侍女爬到君陌塵腳邊，惶恐開口，“主君，奴婢知錯了，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 君陌塵轉頭，目光落在旁邊朝顏身上，“王妃，你怎麽看？” 朝顏立刻義正言辭開口，“臣妾沒想到這婢女心思這麽歹毒，若不殺了，難保日後惹出其他禍端。” “好，就聽愛妃的，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