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無能為力

“主君，這這這……”老大夫顫巍巍地開口，抬頭對上君陌塵一臉冷意。 “今天屋子裏的人，若葉將軍死了，你們統統跟著陪葬！” 屋中宮女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老大夫伸手抓過葉笑手腕，一摸，燙得嚇人。 再看，身上傷口也已經發炎了。 “主君，葉將軍發熱了，需要冷水降溫。”老大夫看著君陌塵開口。 “還不快去！”君陌塵對屋中婢女斥道。 “是。”婢女慌忙站起來，一路小跑出去。 很快，老大夫要的冰水被送來，老大夫將手帕洗了，搭在葉笑額頭上，轉過頭，“主君，老夫能做得就這麽多了。” 君陌塵張了張嘴，老大夫又對屋中比婢女囑咐，“這手帕一刻鍾一換，千萬不能等溫度升上來。” 一夜折騰，天亮時，葉笑手指動了動，君陌塵被驚醒。 葉笑摸索著要下床，君陌塵忙阻止，沉聲道，“你想做什麽？和我說。” “水。”葉笑啞著嗓子開口。 君陌塵忙起身，去身後的桌上給葉笑倒了杯水，葉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還要。” 君陌塵又倒了一杯，倒了一半的時候，忽然想到，如今風水輪流轉，竟成自己伺候葉笑了。 “給。”君陌塵將水杯遞到葉笑手裏。 葉笑喝了一半，才將水杯還給君陌塵。 放下水杯，君陌塵轉頭，銳利目光落在葉笑身上，“昨天，你為什麽要救我？” 葉笑錯愕。 “為什麽？”君陌塵開口。 昨天事態緊急，來不及細想，可如今再想，就覺得很多事都對不上了。 隱隱的，君陌塵覺得，或許葉笑並沒瘋。 葉笑被嚇得一哆嗦，被君陌塵抓著的手隱隱傳來陣痛。 “我不知道。” 葉笑紅著臉開口，“我……救了你。” 君陌塵費了好大勁，才想明白葉笑意思，她是說，當發生危險的時候，她本能地，擋在了他前麵。 君陌塵錯愕。 “主君，你快去看看吧，王妃昨天被看過之後，今早又吐了。”朝顏身邊的丫頭一臉緊張地跑過來。 “吐了？不是有大夫嗎？” “可王妃……” 丫鬟還想再說，卻被君陌塵一個眼神頂了回去，“寡人這還有事，等空下來就過去。” “是。” 丫鬟給君陌塵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葉笑，”君陌塵將手抵進葉笑發間，輕聲開口，“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還是在怨寡人呢？” 葉笑沒說話，突然劇烈地咳起來，一大口鮮血被從嘴裏吐出，君陌塵被嚇了一跳，慌忙叫來大夫。 “葉將軍無礙了。”老大夫在給葉笑把過脈後開口。 “無礙？”君陌塵有些生氣。 “無礙怎麽會吐血？” “這是之前的身體虧空，恕老夫無能為力。” 君陌塵被頂了一句，正要發火，卻被葉笑扯到手臂，葉笑毫無波瀾的臉上下意識搖了搖。 “你先出去吧。” 君陌塵了然葉笑意思，出乎意料沒有發火。 “主君，你……不要……氣，怕。” “你害怕？”君陌塵目光落在葉笑身上，輕拍了拍葉笑手，“好，我答應你，以後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