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裏還存著一線希冀

侍從陸續離開，偌大宮殿瞬時安靜下來，朝顏陪在君陌塵身邊，仍心有餘悸。 “主君，剛才這一切，真是嚇壞臣妾了。”朝顏開口，聲音裏仍有恐懼。 君陌塵轉頭，目光定定落在朝顏身上，“朝顏，你就沒什麽想和寡人說的嗎？” “什麽？”朝顏錯愕。 君陌塵冷笑，一甩手，將朝顏打到在地。 朝顏尖叫一聲，從地上直起身子，雖然心裏怕得要死，卻還強裝鎮定，“主君這是什麽意思？” “朝顏，偽裝了這麽久，你的真實身份，是不是也該告訴寡人了？” 朝顏嚇了一跳，隨著君陌塵靠近，身子不自覺往後退，“主君，朝顏不知道您說得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那這是什麽？”君陌塵甩手，朝顏最近和北鮮所通信件盡數落了下來。 “不。”朝顏慌張爬起來，抱著君陌塵大腿去求。 “主君，您聽我說，是您對葉將軍太好了，朝顏鬼迷心竅，才做下這等惡事，朝顏已經知錯了，求您，放朝顏一條生路。” “我對葉笑太好？”君陌塵一字一頓，“怕是你早存了害葉笑之心吧。” 抬腳，君陌塵狠狠踢在朝顏胸口。 一口鮮血從朝顏嘴裏吐出來，朝顏卻仍不死心，“主君，朝顏對您的心日月可鑒。” 君陌塵終於知道麵前這女人的無恥行徑了。 “來人，”君陌塵開口，兩個侍衛從外麵進來，君陌塵指著地上的朝顏，“給我把她關進大牢，嚴加審問，務必問出實話。” 朝顏一愣，在被侍衛拖走的時候，仍大聲向君陌塵求饒。 君陌塵想笑，他早查明朝顏為敵國細作，可笑朝顏不知，竟還存著一線生機。 這樣也好，就讓她待在牢裏，刑具自會教她如何同自己說話。 葉笑。 君陌塵突然想到拚盡全力為他守護江山的女人，卻因為他聽信細作讒言，令她毀了武功，沒了雙眼，又失了胞宮，一具身體，千瘡百孔…… 鬼使神差，君陌塵去了葉笑住處，還沒進屋子，葉笑就從裏麵出來。 “主君。”葉笑開口。 君陌塵見葉笑還光著腳，連鞋都沒穿，立刻將葉笑抱了起來，“地上涼。” 葉笑被君陌塵抱在懷裏，喏喏開口，“我在裏麵聽到主君腳步聲，就跑出來了。” 君陌塵心中一頓，有些感動又有些愧疚。 “以後不許這樣了。” 葉笑什麽都看不到，然而坐在君陌塵麵前，嘴角卻掛著笑。 “你笑什麽？”君陌塵開口。 “我也不知道，”葉笑癡癡開口，“隻覺得，隻要主君在身邊，便覺得開心。” 看著葉笑癡迷樣子，君陌塵卻想到了另一件事，若有一天，葉笑想起之前種種，又會如何？ “葉笑，”君陌塵正色，“之前的事，你真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葉笑搖頭。 君陌塵又道，“若是你有一天想起來，發現我並沒有你想的對你那麽好……” “怎麽會？”葉笑急急打斷，甚至連話都說不清了，“在葉笑心中，您是對葉笑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