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說話的人顯然是有門道的,聞言也朝天拱了拱手,“我家舅舅在京城做官,雖不是什麽稿官,也是能見到皇上的,這事是朝廷裏傳的,自然不假。”
後一個人便疑惑了,“既然是兩個奸細,太後不喜歡的,怎麽又因為他們而喜歡男子穿青色衫子?”
“這我就不懂了……也許是太後本來就喜歡,那兩個男子才投其所好吧,怎麽可能是為他們呢?”
“兄台說的是……”
看客們議論著,聽著說書先生又開啟了一卷,說的正是京城西郊有隻怪獸的故事。
這等故事不如說宮闈裏太後、皇上什麽的故事有意思,可到底是京城的事,升鬥小民也都沒有散去,寧可站得腳酸也要細聽聽。
光站著不買座兒也不買茶,那是要被趕出去的,因此,這些人又不得不掏銀子買上幾兩瓜子一碗茶,邊磕邊聽。
……
說了半日,口幹舌燥。
那說書先生終於可以下台了,雖是累了些,卻不知酒樓今日因他的故事又進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
那先生沒有急著走,而是去了後院拜別酒樓的掌櫃,“掌櫃的,替我謝謝你們東家。我從京城落榜回來,舉目無親,想靠舉人之身謀個差事都做不到。要不是貴東家收留我在這裏說個書,我哪裏能有這麽多銀子?”
那掌櫃的笑容溫和,“文舉人,你千萬別妄自菲薄。你是個舉人,在我們酒樓說書也是委屈你了。隻是東家說了,君子自強不息,若是直接給你銀子讓你去謀缺,隻怕你不好意思。倒不如讓你憑著自己剛去過京城、又有文采和好口才的本事,說幾日書自己掙銀。”
文舉人越發心生感激。
這酒樓的東家實在是個妙不可言的人物,施恩不圖報,還能如此為他著想。
他甚至有時候在想,自己說書得來的銀錢就有這麽多,怕是比去地方上謀一個縣衙小吏的缺更加好,他又何必要去謀缺呢?
隻是這話說出來,倒顯得他不知好歹了。
他同那掌櫃的拱手,“掌櫃的,能不能讓我親自見你貴東家一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