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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文舉人離開之後,掌櫃的上了酒樓的三樓,這上頭地方寬敞,人也少。
其中一間雅間裏,穿著青布衣裳的男子獨自坐著,自斟自飲,瞧著分外冷寂清幽。
“東家。”
男子轉過臉來,麵容俊美而冷漠,眼眸深邃,眉宇間蘊含著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氣勢。
他是該在高高廟堂上的英才,是指點江山的權臣,而不該坐在這酒樓裏借酒消愁。
男子輕輕放下酒杯,“文舉人回去了?你可告訴了他我的話?”
“東家放心,都說了。”
掌櫃的微微躬身,收起那迎客時薄薄的笑意,恭敬道:“東家這幾年一心惦記著京城的消息,和這些上京趕考的舉子結了不知多少緣分。幸而東家經營有道,咱們的酒樓日進鬥金,不怕供不起。”
男子微微抿唇,但笑不語。
掌櫃的暗暗打量著東家的神情,自己這位東家是兩年前白手起家開的酒樓,把他直接從另一個酒樓挖了過來做掌櫃。
偏偏此人身份來曆成迷,聽他說得一口好京片子,以為是京城人,不想嶺南話他也會說,倒像是嶺南本地的人。
不到半年,他就把酒樓經營得有聲有色,又挨著酒樓開了幾家鋪子,沒有一家不是客似雲來的。
這不是商業天才是什麽?
因此雖他年輕,掌櫃的卻對他十分佩服,從來不敢在他麵前拿大。
東家不但神秘到從不見外人,隻見他和其他幾個鋪子的掌櫃,更是連名字都沒透漏給他們過。
掌櫃的算是幾個掌櫃裏和他最親近的了,也隻知道他姓季而已……
他笑了笑,“我到底在京城住過一些日子,對於京城的風土人情十分想念。這些舉子上京能幫我遞個口信探聽個消息,我就滿意了。至於錢財……千金散盡還複來。”
掌櫃的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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