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恭郡王世子這麽一說,其他幾家人也七嘴八舌,紛紛說起自家長輩的身份來。
那小太監不耐煩地擺擺手,“諸位也不必著急,原是恭郡王他們口出不敬,這是大罪。可太後和皇上仁慈,皇上念在他們是皇室長輩的份上隻罰了他們在寶華殿跪誦一夜佛經,這已經是天恩了,難道諸位還有什麽不滿?”
“不敢不敢!”
眾人齊刷刷地搖頭,倒像撥浪鼓似的。
一陣風吹來,那小太監縮了縮脖子,便要回頭朝裏走。
身後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江公公,您再等等!我父親他們年事已高,如此寒夜跪經一夜,隻怕身子受不住,能不能勞煩江公公……”
恭郡王世子說著,伸出拳頭去,在小太監的掌心裏鬆開。
沉甸甸,硬邦邦的,還帶著掌心的熱度。
小太監在手裏掂了掂,不知道是金子還是銀子,這個重量便是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了。
恭郡王世子見他沒有退回,這才放心繼續道:“勞煩江公公送些熱的吃食過去,若能送上一些棉被等物禦寒,那就更好了。”
“嗬嗬。”
小太監幹笑了一聲,也把拳頭舒過去,還給了恭郡王世子,“這事奴才實在辦不到,想掙這銀子也掙不上。恭郡王等是皇上親自處罰的,諸位也不想想,皇上何以大年夜的不給叔伯長輩臉麵,非要罰跪他們一夜?”
這話說得眾人都愣了。
小太監也不奇怪,宮外的人不懂得,他們這些宮裏伺候的人多少是明白一些的。
他笑了笑,撣了撣身上的風霜,“罰跪一夜,再怎麽也就受些寒冷,回家調養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若世子諸位還要在這裏頭動心思,隻怕一時惹惱了皇上,那就不止是罰跪這麽簡單了……”
說罷幽幽看了眾人一眼,施然而去。
恭郡王世子愣在原地。
有人極有眼力見,追上去把銀子塞給了小太監,口中隻道:“不敢求公公幫忙照拂,今夜天寒地凍,這隻是給公公的辛苦費,勞煩公公了!”
小太監這才心安理得地收下,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後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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