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之後,天氣和暖起來。
內務府針工局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各色綢緞衣料朝禦園裏拿進拿出,五彩輝煌。
頭一件要緊的事,就是給蘇幼儀裁製禮服。
“宮裏已經兩朝沒有太後了,再往前的那禮服舊得不成樣子,不適宜再給太後穿。好在這裏有原先就為太後準備的朝服,才完成了繡工這個大頭。如今稍微改改,增添一些,正好能讓太後在親政大典上穿。”
一襲明黃的繁複禮服掛在架子上,從上到下布滿了文采輝煌的鳳凰繡樣,栩栩如生。
細看期間,除了鳳凰還有金龍,兩者盤踞在同一件衣袍上,倒是主次分明一點也不突兀。
連蘇幼儀這樣向來不主張奢侈華麗的人,對這件禮服也十分喜愛。
喜愛的是針工和繡工,這樣一件禮服已經不能用衣服來定義了,更多的是一件藝術品。
蘇幼儀朝說話的內務府管事看了一樣,不禁讚歎,“這樣已經很好了。說到底,皇上的親政大典,哀家要穿那麽好做什麽?”
內務府管事聞言挺直了腰板,“太後放心,皇上的禮服早在兩年前就開始預備了,絕對輝煌燦爛,不會墮了皇上的威風。”
元治的禮服比起蘇幼儀的更加難做,畢竟他還在長身體的階段,兩年前開始刺繡的時候便要考慮到兩年後他的身形,絲毫馬虎不得。
別說元治,便是蘇幼儀這邊也要重新量體裁衣。
季玉深進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蘇幼儀站在薄薄一層的紗織屏風裏,平攤著雙手,從屏風外頭朦朧可見她的身影,秀色可餐。
針工處的宮女小心翼翼地給蘇幼儀量體,她雙肩平展而小巧,腰肢纖細如上好的玉淨瓶,再往下,順著裙擺的角度斜斜溢開……
他在外間看住了。
裏頭蘇幼儀還在緩聲說話,並未察覺他的到來,“皇上的禮服要好好製,諸位太妃的禮服都製好了不曾?”
“太妃們的禮服原是有樣可循的,並不麻煩,已經製好了,太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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