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白海棠的香氣。
他將手中的戒尺放下,“是誰放的白海棠?”
有人舉起手來,“是高總管放的,他說春咣燦爛,禦園裏到處都是鮮花香草,隻有學堂裏冷冷清清的,所以擺了兩盆進來。”
季玉深一聽,朝坐在後頭的兩個學生招招手,“把這個擺到窗台上去吧。”
兩個學生不明就裏,老老實實地站起來搬花,兩盆嬌豔的白海棠坐在窗台上,映著陽光反而更加好看。
“書中自有……”
“黃金屋!”
有人搶答。
季玉深朝底下看了一眼,搶答的孩子立刻低下頭。
他這才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書中自有油墨香氣,怎會冷清?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你等在學堂中自有墨香為伴,何必花香?”
一番話說得學生們恍然大悟。
再看窗台上的白海棠,因是負責學堂這處的高總管送來的,季玉深不想拂他的臉麵,所以命人擺到了窗台上。
否則就該擺到外頭去。
不想歪打正著,海棠花在窗台上沐浴陽光,隨著春風的吹拂香氣傳入室中……
淡淡的,正正好。
小六低頭朝自己的書桌底下一看,一小碗搗好的鳳仙花就在桌子底下藏著,幸好這花他們事先叫人搗了,否則擺出來也會叫季先生弄出去。
一堂課上完,季玉深瞧了瞧外頭的天色,再看底下的學生們有不少麵帶困倦的,不由搖搖頭,“休息一刻鍾。”
有人發出了歡呼雀躍之聲,一下子衝出學堂到外頭玩去。
春咣正好,此時不玩更待何時?
少部分人則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這也難怪,自古便有春困一說。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小六搖頭晃腦地吟詩,小七飛快跟上,“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兩人吟罷,回頭一看,隻有李千越還坐在座位上看書,剩下的兩個學生都趴著不省人事了。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偷偷擠眉弄眼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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