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春景也道:“中秋節的時候那麽多人陪著太後,太後還有些傷感呢。我們想著,如今皇上和二王爺、大公主大婚了,再過不久三王爺、四王爺也都要成婚。他們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就不能像從前那樣時時在太後膝下成歡了,太後必定心裏難受。我們倆就多留兩年,免得太後身邊瞧著陌生。”
蘇幼儀聽完她這番話,心裏不免有些感動。
方才還抱怨她們和季玉深瞞著自己擅作主張,這會兒怒氣也漸漸消下去了。
偏是這個時候,季玉深心有靈犀似的從院子外頭走了進來。
蘇幼儀瞧見他又生了火氣,“好你個季玉深,你還敢過來?”
說罷朝手邊一看,桌上全是貴重的瓷器茶具,便隨手從榻上拾了一個靠枕,隔著窗子朝季玉深砸了出去!
院中正在幹活的宮人看得目瞪口呆。
季玉深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先做出了反應,他伸手將那朝自己飛來的龐然大物一把接住。
細細一看,原來是個靠枕。
他一時驚愕,朝著蘇幼儀的方向看去,“這個靠枕如何招惹你了,瞧著上頭的蘇繡是花了十個繡娘繡了三個月才繡成的,你也該愛惜些才是。”
蘇幼儀氣了個倒仰。
“我哪裏是不愛惜靠枕?我是想打你!”
說著還要找東西砸他。
季玉深算是看明白了,連忙阻止她,“太後息怒,太後息怒!你要打我犯不著用這些昂貴的東西,糟蹋壞了怪可惜的,我這就進去讓你打!”
說罷抬腳朝屋裏走。
他說得有趣,春花和春景聽著都忍不住笑了,外頭灑掃的宮人也跟著笑。
春花朝底下看了一眼,笑意一時都斂了起來。
她和春景兩個忙跟著季玉深走進去。
蘇幼儀正在興師問罪,“我多早晚許你把春花和春景的婚期推遲了?你怎麽也不跟我商量一聲,自己就做了主張?”
“冤枉。”
季玉深笑吟吟地把那個昂貴的靠枕放回原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娘不嫁人,還能按著頭強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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