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無聲地讚了一聲。
看來嶺南酒樓很成規模,連廚房這等細枝末節的小事都分得井井有條,不愧是季玉深的產業。
須知外頭那些酒樓多半都將心思花在裝點門麵上,很少有花心思在後廚的,而季玉深就不同了,他的門麵比別人好看,後廚也比別人用心,怪不得做出的東西能好吃。
看外頭排隊的人就知道了。
季玉深帶著蘇幼儀去後廚轉了一圈,小廚房裏正在做蝴蝶酥,案台上做著一部分,鍋裏還炸著一部分,饒是如此還是供不應求。
那些廚師和幫工個個手腳麻利,卻不慌張,絲毫沒有被外頭排隊的人影響了心情。
蘇幼儀看得有趣,見一個小幫工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正在一本正經地揉麵團,她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孩子頭也沒回,“做什麽?”
蘇幼儀樂了。
“你們東家站在你背後,你頭也不回?”
那孩子聽見這話才勉強轉過頭,手裏的活計卻沒停,“東家,您有什麽事嗎?”
季玉深挑了挑眉,看向蘇幼儀,示意他並沒有事,有事的是蘇幼儀。
蘇幼儀問他,“你就這麽認真嗎?好像眼睛裏隻有揉麵團,別的事都引不起你的興趣似的。”
那孩子指了指周圍的灶台和廚師,“小姐您瞧瞧,我雖然隻是個揉麵團的幫工,可我要是揉慢了,廚師做蝴蝶酥自然也慢了,那外頭的客人也要多等好長時間。所以我不能耽誤我的差事,有什麽新鮮有趣的,等我下班了再玩不遲。”
“這孩子也太有趣了。”
蘇幼儀掩著口笑,季玉深帶著她繼續朝前走,一邊輕聲解釋,“那孩子是有原因的,他家裏娘親病重,他很缺銀子給他娘治病。”
“怪不得小小年紀就來做幫工了……這麽說一定是你給了他娘治病的銀子,所以他才這麽認真做事回報你?”
季玉深搖了搖頭,“在商言商,我不是積德行善的大善人。他要救他娘就得用自己的勞動換取,我不會平白給他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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