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嗡著聲兒,差點拿不出詞來形容他,下一秒便聽到了季玉深低低的笑。她惱羞成怒用手肘子撞上季玉深,可他卻笑的越來越歡心。
蘇幼儀真是氣急了,她已經好多年不曾放肆的笑,放肆的鬧,帶著小女兒家的羞澀氣惱。這些年她都當自己是皇後、太後、**,除了張臉硬是將自己活成了四五十歲的老太。
隻有季玉深,隻有遇見季玉深。
蘇幼儀有些歡喜又有些羞怯,下的拳頭越來越重,時不時還沒有姿態的抬腳踹向他,地上已是幹了的樹葉被蘇幼儀踩得脆響。
季玉深終是受不住她的重手,一手打著傘又騰出一隻手摟住蘇幼儀的腰身。後者動彈不得白熙的皮膚上像是要暈出血來,隻得腳上不安分些,哪想著竟會被地上的枯藤絆住了。
二者雙雙摔在杏葉叢中,撞出一片金黃。好在落葉堆積得厚實,蘇幼儀隻感身下一片柔軟,隻是季玉深擔心她受傷,摔落的時候將傘丟在一邊,騰出手護住她的頭顱。
耳邊潺潺流水聲,一場秋雨遍地花。
他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方才在學堂她耳邊盡是學生們的吵鬧聲,聽得不大真切還以為是錯覺,如今他磁性的嗓音便是在耳邊環繞一遍又是一遍,那樣動聽又那樣遙遠。
她說:“我是國之太後。”
“亦是我的蘇幼儀。”
“我不想元治為難更不想他被詬病。”
“那此生唯我兩人亦可。”
“那便等桃夭之時,我同你回去。”蘇幼儀巧笑嫣然,美目盼兮。
這已經不是那個小小的姑娘了,生得麵若桃花,長之貌美。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年年勝年年,可他卻從未伴在身邊。
思至此,季玉深擁緊懷中人。
“季玉深,你會帶千越回嶺南嗎?”蘇幼儀盤腿坐於一邊,拿起杏葉就往他臉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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