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幼儀二人準備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因為是深秋於是天暗的特別快,不過一會兒便看不清前方的人影,礙於走的路旁是江河,風一起立馬有刺骨的觸覺衝上她的臉麵。
她忍不住裹了裹衣裳嘟囔:“寒冬要來了,回去得讓煙兒把一切準備妥當。”她又掰了掰手指,“冬嚴寒又漫長,得讓煙兒霞兒多福多祿都查一番,太妃們的火盆、柴炭什麽的不能漏了……還有宮裏皇後,也要差人去提一提!”
看她一絲不苟的模樣,季玉深忍不住得上手彈她腦門:“實在是有管家婆的樣子。”
蘇幼儀聞言作勢要咬他:“也就你敢把太後說成管家婆。”
“那是家裏的救命錢啊!你怎麽能拿去賭了!你給我吐出來!”
“瘋婆娘你再拽著我小心我打死你!”
“打死就打死!反正也活不下去了!”
他們正說著卻聽前方有一對男女的叫罵聲,仔細一聽原是夫妻在爭吵。季玉深擔心累及無辜正要摟著蘇幼儀繞過去,誰知蘇幼儀好奇偏掙開他的手趴在一樹上:“別拉別拉,看看嘛。”
季玉深無奈:“幼儀,過來。”
“玉深,我是國之母後你別打擾我體察民情。”蘇幼儀白了他一眼,說的頭頭是道。
季玉深歎了口氣小聲道:“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站在這,是等那男人看到了衝上來揍你?”說著靠近她的腦袋,“咱今天是沒有帶侍衛的。”
蘇幼儀想想覺得在理問:“那你說,怎麽著?”
“你若是想聽聽,咱就慢些走。但一會兒過了你可別囔著還要看,再不回去八成得捅到元治那去了。”說著他看了看天。
“知道了知道了。”蘇幼儀直起了身拍了拍衣衫放慢了腳步。
隻聽那其中的男人正死命叫囂著,兩人吵得不亦樂乎,細細一聽才發現原是因家中的物質錢財而吵架。是那家的孩子病了家中唯一能看病的錢卻給男的拿去賭了,這才吵得厲害。
“臭婆娘!”聽了才一會兒後那對夫妻中的男人居然開始動手打人,“啪”得一聲,一巴掌蓋在女人的臉上。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那女人拚命叫喊好像很驚恐得樣子。
蘇幼儀著實不忍,被那聲尖叫嚇得渾身發涼,她也的確害怕男人下手過重。可是看了看季玉深,後者對她搖搖頭,示意不許輕舉妄動,蘇幼儀掙紮之下放棄要衝上去的想法,她亦是不敢確定,對自己是否有危險。
雖走得緩,可終究還是到了,眼見著越來越近,她能稍微見到那男人用力掌摑女人的動作以及其他毆打的動作。她驚了心,下一秒便聽見那個女人攀上了一邊兒橋身的扶手大喊:“我死給你看!死給你看!”
蘇幼儀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身邊的季玉深,立馬衝了上去拽住那女人,邊罵身邊的男人:“天子腳下還有沒有律法!”她將女人拉回自己的懷裏,“姑娘別怕!要這樣不如我為你做主,和離!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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