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芽跪了下來,倚在她的身邊兒說道:“娘娘說什麽呢?我本就是娘娘的婢女也是您提拔起來的,我伺候你誰敢說句不是?”
這麽一說,她還真 覺得是,就算不是吧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來與她客氣。短短時間內,蘇幼儀哭笑不得。
還是身後的季玉深飲了口酒,眼神盯著酒杯卻是對她說道:“客人伺候主人,主人定是渾身難受了去。”
這話說得真是直白,淑芽一下子便是給噎了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蘇幼儀也是讓他的耿直給嚇到了,尷尬了一瞬連忙是打著圓場說道:“行了,你就下去吧。
你是哀家用帖子正兒八經請來的臣家婦,如今下邊兒個個都是客,你也一樣。沒有主人伺候客人的道理,知道嗎?”
知道,哪得不知道?給季玉深一說誰都知道了,但是淑芽算是有些知道他這耿直的毛病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仔細想想現在這個場合她跟在身旁伺候確實不合適,不說別人會不會覺得她在討好太後,就是給人看了蘇幼儀也會覺得不大好,臉麵總是過不去的。
倒也是她想得不夠周到才引起誤會來。
等是她下去以後,蘇幼儀才轉身去看季玉深不知是哭是笑:“你說話就不能委婉一些?”
他不過挑了挑眉有些許笑意:“你嚐試過委婉了她沒聽懂,因此我不需再委婉。”
她很是無奈的瞥了瞥嘴說道:“你直白便算了還冤枉我,我可是沒覺得別扭。之前在殿上聊天兒我也很是自在啊。”
“是,那是閑聊你可以當是敘舊,可是現在是宴會,她是一位夫人卻像婢女一樣伺候你,眾人都看著,你自然得難受了。”
得,心中想些什麽,都給這家夥知道了。
她撇了撇嘴:“是!就你知道得多!”
說罷便是預備回過頭去,季玉深卻是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泛起柔意一片邊是沉聲說道:“對不起幼儀,下次我會知道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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