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的家位於市北一座村落,坐動車去是一種最方便的選擇,隻是速度上有些慢。
為了趕時間,陳敬堯和許念選擇開車去,剛好他的車停在了酒吧門口,開車去是速度上最快的一種方式。
這裏的位置相對偏僻,平常也很少有其他的外來人員到此,倒是有不少,從城外運過來的稀罕玩意會來這邊儲存,因為這裏是一些公司的倉庫聚集地。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陳敬堯專心開車,期間向技術組問道目前的汙染程度。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兩人到達了目的地。
因為陳敬堯知道小許家的具體位置,因為酒吧招人時平常會調查這個人的生活履曆,是否被官方巡視聽逮捕過。
所以他帶著許念直奔目的地,他知道是這樣做顯然冒著極大的風險,但若是再拖延下去,很可能釀成更壞的後果,他承認有一絲賭的成分。
他賭的是許念是不是精神異變者。
小許的家位於一處僻靜的村落,平日裏,隻有老人曬著太陽,或者閑聊,年輕人因為生計都會外出工作或者做一些零活。
但陳敬堯和許念兩人剛到村口時卻發現整個村子白茫茫的一片,被白霧籠罩在其中,而且隻籠罩於村落。
“不管了,等的時間越長,汙染範圍越大。”陳敬堯說道。
許念有些不解為什麽不等到支援來到時再進村子,這樣不顯得更安全一些嗎?
他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沒想到得到卻是這樣的回答。
陳敬堯道:“精神汙染分為淺層和深層兩種,一般情況下,受到精神汙染淺層的人,通常表現為精神不振,會有絕望的情緒,但這種情況能夠經過醫療搶救回來,而處於精神汙染深層的人,他們與汙染源接觸太深,自我意識已完全喪失,就算救回來治愈後最好的情況也是植物人,所以時間拖得越久,治愈成功的希望就越小。
村口的道路狹窄,兩人隻能把車放在這選擇步行前進。
陳敬堯根據記憶中的地址找到了小許的家,此時耳中的那塊金屬塊已經完全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這座村子就像是一個無形的磁場,將所有的無線電信號徹底屏蔽。
無奈的他,隻能希望許念能夠解決這次汙染事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自己出手。
他憑借著記憶,終於找到了員工的家。那是一座用泥土和鋼筋澆築的房子,房簷上還帶著些許的枯草。
很明顯能夠看出員工的家庭條件並不好。
他走上前去輕敲了敲大門,“請問有人在家嗎?我是小許的老板。”
敲了半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一旁的許念有些忍不住道:“是不是家裏人都外出了呢,不是說他的父親受傷了嗎?有沒有可能送去醫院。”
他搖了搖頭,“你看看他們所居住的環境能夠支付得起醫院的費用嗎?”
現在不像是在異變之前,就算是普通人家有醫保的情況下,還是可以能夠去醫院看病,現在由於醫療資源的匱乏很多小病是完全不需要去醫院看的,因為他們支付不起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