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醒醒,公子……”
一陣酥媚的輕喚聲傳來,張天行隻覺有人在輕搖自己,常年習武養成的警覺讓立即翻身坐起,方才發現叫醒自己的竟是一名身披白紗,容貌美豔的女子。
“呀,公子你醒啦!”見張天行清醒過來,坐在床邊的美豔女子當即麵露喜色。
透過眼前的紅暈帳幔,張天行看清了外麵的陳設,頓覺滿頭霧水,因為不管怎麽看,這都像是女子的閨房。自己之前分明是在亂葬崗,這會兒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他當即想要下床,不料那女子竟一把按住了被子,露出一副嗔怪之色,同時另一隻白皙玉手壓在了天行胸口,將他按回了床上。
“姑娘,你這是?”張天行吃了一驚,想要掙脫,又恐傷了女子,一時進退兩難。
那女子玉手掩唇,媚眼含春,咯咯笑道:“公子休怕,奴家又不會吃了你,你渾身是傷,應好好休養才是。”
說是這般說,壓在張天行胸膛上的玉手卻是不老實的來回遊走,一寸寸撫摸著張天行胸膛上落下的傷口。再加上女子身披的白紗薄如蟬翼,其內春光若隱若現,一眼看去讓人一陣血脈噴張。
不諳世事的張天行何曾經曆過這些,他的父親張玄宗乃是十裏八鄉有名的舉人,學識廣博。張家以學傳家,而他自幼聰慧,三歲起便開始學習詩書禮儀,孔孟之道,六歲父母雙亡後,柳湘女便成了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接觸過的女性。
雖說後來認識了林九妹,可那林九妹比男人還要彪悍,他更是從未將九妹當成女人看待。如此經曆,眼前女子的動作讓他如何吃得消?他立時麵紅耳赤,心更是快要跳了出來。
張天行倉惶的將女子推開,跳下床來,也顧不得詢問自己為何會在此地,剛準備推門逃走,不料腳下突然多出幾襲裙帶。
不及反應,裙帶猛然一縮,頓時將他纏了個結實。
女子對張天行逃走的行為非常不滿,美豔的麵孔上多出一抹陰沉。
隻見她一步一搖,蓮步款款來到張天行跟前,兩根白蔥似的玉指挑起天行的下巴,詭異一笑,隨即身上的白紗飄然滑落,頓時春光乍泄。
張天行暗道不妙,當即閉目不視,可還是無法阻止女子貼將上來,正當生米即將煮成熟飯之際,閨房之內忽然刮起了大風,吹得人睜不開眼。
那怪風好一陣呼嘯過後,四周一下沒了動靜。
張天行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春光雖然不見了,可麵前的景象卻險些將他嚇個半死。
隻見一具幾乎完全化作焦炭的屍體趴伏在他跟前,與他相隔不到一寸之距,做出一副曖昧姿態。屍體早已麵目全非,焦屍身上裹著一層朽爛的白綢,綁住他的那些白綢,正是從焦屍身上延伸而出的。
眼見這一幕,張天行忍不住吐了出來,所幸焦屍已經不動了,方才精致曖昧的閨房也已化作了亂葬崗上的一座孤墳。
張天行臉色慘白,知曉方才自己被鬼迷了眼,若非那陣狂風,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