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路上發生車禍,猛烈的撞擊之中,破碎的玻璃衝著何晨直直飛過來。
何晨無處躲閃,驚恐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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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頭痛讓何晨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他伸出手摸了摸,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沒有想象之中的血跡。
環視四周,何晨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醫院,而是一間低矮破舊的農村平房。
房子實在是簡陋地可憐,天花板是報紙糊上的,牆上也是發黃發脆的舊報紙。吊扇上厚厚一層黑色灰塵,搖搖欲墜。
這……是哪裏?
“晨哥,晨哥!你咋還睡呢!今天我大哥結婚你忘了?”
何晨扶著頭從床上坐起來,鏡子裏是一個陌生的人:又瘦又高,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雙眼迷離。
瞬間,無數信息湧入何晨的腦海。許久,他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他魂穿了。
原本他是要去送爺爺出殯的,但是由於路上出了車禍,他魂穿到了這個又瘦又高的東北男人身上。
這個東北男人也叫何晨,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今天小弟張宇的親哥哥張岩結婚,自己答應過他要去幫忙的。
“咋樣啊晨哥?腦袋還疼不疼?昨天那群小崽子真是不知死活,氣死我了。”
何晨下意識摸了摸腦袋,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一群朋友喝酒,跟人發生了衝突,最後打了起來。腦袋上的傷,就是昨天被對方用酒瓶子打的。
“沒事,走吧。”
走出房子,外麵熱熱鬧鬧,隔壁門上貼著大大的紅色喜字,門口有站著聊天的,也有幫忙放桌子上瓜子喜糖的。
見到張宇帶著何晨過來,一個幹瘦黝黑的老頭急忙迎了上來:“何晨啊,你咋樣了?昨天我聽小宇說你讓人開瓢了?可咋整?以後可別……”
張宇的親爹張大誌還想對何晨教育一番,被張宇製止了:“爸,你別說了啊!沒事,等我再見到那群小兔崽子的。”
“消停的!按理說都不該叫你來幫忙的,實在是大伯家沒別人了。回頭大伯請你喝酒。”
何晨應了一聲,就跟著張宇進去幫忙了。
通過原主記憶,何晨了解到,張宇家是後搬過來的,家裏隻有倆兒子,沒有其他親戚往來,這次辦婚禮,隻能全靠鄰居們幫襯了。
正在搬桌子的時候,後廚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隨後不少人往後廚跑了過去。
張宇和何晨也跟過去瞧瞧情況。
眾人圍攏之下,一個老頭直挺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斷抽搐。
“誒我的媽,羊癲瘋嗎?”
“咋看著這麽嚇人呢!”
“趕緊整醫院去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聲去醫院,一個彪形大漢衝出來把口吐白沫的老頭背了起來,放在了電動三輪車上。
張宇爸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慌慌張張了一陣,這才把發病的老頭送走。
“完了晨哥,這老頭是大席廚師。眼看著要辦事了,這廚師上醫院了可咋整?”
張宇一臉苦瓜相。
“這老頭是大廚啊?那今天辦席不就沒人做飯了嗎?”何晨聽著腦袋就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