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通知左笑,是最不舍得跟她告別。
她聽了後眼睛眨眨,梳頭發的動作一頓,臉垮了。
她想板起臉,可又做不出嚴肅的模樣,隻能幹瞪我,十來分鍾才咬牙擠出一句話。
“你去了得好好的,這一年我沒閨蜜了,你別想在外麵找個野女人回來。”
我哭笑不得,和她各種保證,她才臉色好了些。
認識左笑近十年,還是我第一次見她這麽‘矯情’。
可罕見地,聊了一半,她眼角泛起淚意。
氣氛一瞬間有了傷感,誰都不願提離開的事。
待了一個小時後左笑送我下樓,遠遠地見到沙發上一個男人的身影,灰色格子外套,頎長的雙腿交叉折疊。
他嘴角勾起,大大的笑意咧到耳後,擺手和我打招呼,看著比小狼狗還暖。
我經過紀遠的身邊時,他細心叮囑我在西藏的注意事情,親切地像他是我親哥。
和那晚我見到在沈思偉身邊,穿著黑衣一臉陰寒的男人,哪是同一個人?
耳邊,是劉瑩瑩在醫院門口懟左笑時,那句提及紀遠的話。
這下細細看紀遠勾得恰到好處的笑容,越發覺得滲人。
隔天淩晨八點,機場的空氣很冷,刺進皮膚有股滲人的寒。
傅墨琛圍了圍巾,一身長毛呢灰色外套,半高領的灰色毛衣,暗色係的穿著有股拒人千裏的冷漠。
沒有直達西藏的飛機,中間要轉機,我們一行人捧著咖啡安靜等著。
“決定好了?”他側頭。
是在問我能不能和這裏徹底說再見。
我輕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腦子全是空白。
等待的過程中,傅墨琛電話響了好幾次,他沒接。
十來分鍾後電話依舊沒停,他皺眉接起往外走,不耐煩的神情。
我時不時往傅墨琛的方向看去,吳秘書捕捉到,罕見地主動和我說話。
“今早接傅總時,夫人不想讓傅總去西藏,說他都三十了再去那荒得沒人的地方,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抱上孫子。”
李念前些天說過傅墨琛的父親車禍去世了。
他這一走,他媽不就是一個人?
傅墨琛坐下時臉色是臭的,我明顯感覺出他的疲憊。
飛機難得的準點,四十分鍾後登上飛機傅墨琛看著窗外,黑眸一片深沉。
到底是不舍的,誰都不想離開。
無論是我,傅墨琛,抑或是吳秘書。
三四個小時的飛機,中途轉了兩趟航班,出了機場坐了一天半的大巴,才到達西藏工程施工的地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