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傅墨琛很早就往隔壁市跑,梳發型打發蠟,領帶特意挑選灰色,盛裝打扮過後,他開車時不停叮囑我注意事項。
不奇怪傅墨琛這麽重視,我看過女強人的資料。
白手起家,自主創業,從一無所有到與政界高層為友,最關鍵的是現在家族有幾個人在政界待著。
就這一層,就讓人得罪不起。
我們風風火火往進包廂趕,裏麵空無一人,等了一小時,一群人才慢悠悠坐下。
為首的是身形微胖,穿著幹淨黑西裝,腳踏黑色高跟鞋的短發女人。
名叫鄒麗,看著年齡偏大,三十五歲左右,
赴宴時最忌諱的就是遲到,遲到的人一般都會陪酒道歉,算是酒桌上墨不成文的規矩。
鄒麗入座後沒任何動作,她和身邊的人笑嗬嗬地談,全當不知情。
傅墨琛起身微彎腰,抿著笑逐一握手,又主動地逐個問好。
他拿起酒杯挨著座位敬,一圈下來到了鄒麗跟前,他停了後又倒了滿滿一杯。
他微躬腰,先全喝到底,又誠意十足地滿上一杯,遞到鄒麗麵前:
“鄒總我敬你一杯,把之前的不愉快喝光了。”
鄒麗挑挑眉,沒動杯子沒抬手,跟沒聽見似的,睜眼作不明狀,盯著傅墨琛像看猴子。
半空中,傅墨琛還舉著酒杯。
場麵有些尷尬,敬酒不回酒,是酒席最不尊敬人的行為。
她,是故意讓傅墨琛難堪。
傅墨琛賠著笑,沒說什麽地一口喝光酒,回了位置後臉上的笑容不減。
中途傅墨琛去了趟廁所,我如坐針氈,腦海裏閃過傅墨琛疲憊的眼。
我站起了身往皺麗麵前走,弓腰說了一堆討好的職場話,端起酒杯,往今天要做的事上靠。
“鄒總,我敬您一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是做好事饒我們一次。”
鄒麗清冷高傲的眼神瞥我,她抬頭,手不屑地一揮。
酒杯翻倒撒了我滿身的酒,嘩啦嘩啦的,一股冰涼襲向我全身,周圍的人看戲般看來。
她輕嗤一聲。
“你算個什麽東西?就你還來和我敬酒?”
我笑著離開,暗暗握緊拳頭。
怎麽那麽難搞?
傅墨琛很快回來,我穿上外套,無聲地拉上上衣拉鏈。
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傅墨琛磨破嘴皮,喝到幾次跑廁所吐。
鄒麗愣是一滴酒沒沾,更沒提合作案的事。
等傅墨琛彎腰送走鄒麗,盯著那輛車消失在黑暗中,他疲憊地彎了身體。
我看著他黑眸裏的迷茫無奈,心裏泛酸。
傅墨琛坐上車後鬆鬆領帶,看著窗外,呼出的話還帶著酒氣。
“這女人算是油鹽不進,禮也送了,臉皮也拉下來了,還是一點效果都沒。看來這條路子,行不通啊。”
罕見他連說幾句話,看來是真疲憊了。
“你沒事兒吧?”我輕聲問。
這幾天我親眼看傅墨琛跑,各種拉下臉求人情,送了不知道多少禮,才換來今天這一桌酒桌。
哪知鄒麗也是有備而來,一點不領情,舉手投足間,讓傅墨琛吃了滿滿的癟。
要換我可能撐不到吃飯結束就先走人了,更何況是親身經曆的他。
我突然好奇。
傅母是犯了什麽事,才讓鄒麗怨恨到搶笙輝國際的合同?
傅墨琛臉上露出微醉的表情,他自嘲地戲謔笑。
“我狼狽的樣子全被你看完了,你解氣點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