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老三背著爛泥一樣的四哥回家的。一路上,老三心裏也很是難受,這個弟弟真是多災多難,他年齡還小能承受的了嗎?
回家到,秋菊看見四哥渾身泥巴的樣子,更是傷痛欲絕,邊哭邊給他換衣服,問他是和別人打架,還是自己摔的?
四哥像個死人一樣,一句話也不回答。
不過後來秋菊把四哥衣服脫掉後,還是發現了,一塊塊淤青,肯定是被別人打成這樣的。秋菊摸著四哥身上的傷,就像一把把刺刀刺進自己心裏一樣疼。有什麽苦難,朝我這個老婆子來好了,我的孩子還小,老天你不能這樣對他。
後來,老三又找永清哥借來傷痛藥,幫四哥擦傷處。晚飯也是秋菊一口一口用勺子喂進去的。
到半夜,四哥發起高燒,並說著胡話。
老三睡的死都沒聽見,是大黑貓在四哥身邊“喵喵”大聲的叫聲,把樓下的秋菊吵醒的,趕緊拖著疲憊的身軀上樓查看。
在四哥額頭一摸,“燙”。
這還得了,這麽燙,怎麽辦?大半夜的。趕緊下樓去端了盤冷水過來。剛才上樓腳步聲是很稀疏“啪啪,”現在下樓,上樓的聲音很是急促“咚咚,”鏗鏘有力。當母親做成秋菊那樣,實則不易。
秋菊就這樣坐在四哥的身邊,不停地給他換毛巾,雖然她眼睛裏充斥著血絲,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累,孩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也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直到早上金雞打鳴,秋菊一直坐著到天亮。老三因為尿憋得難受,起來拉尿,才看見她娘在四哥身邊。
秋菊用微弱的聲音,讓老三去把陳醫生喊來。
老三點頭答應,隨即便套上衣服去叫陳醫生。
一會,陳醫生背著藥箱過來,先摸了一下四哥的頭,再把他嘴掰開,放進溫度計。
“38,5度,還好。”接著就四哥打上點滴退燒。
昨天這麽燙,怎麽隻有三十八多呢?都是秋菊的功勞,守著他,給他不斷換毛巾,不然可能更厲害了。
四哥到第二天早上燒退了,跟他娘講的第一句:“娘,我不想讀書了。”
“什麽不想讀書了?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好好跟娘說,娘去找老師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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