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沈佳依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也不知道是身體內有什麽餘毒殘留還是白天想事情太多了,總覺得精神乏乏的,提不起神來。
可是就在沈佳依睡的雲深不知處的時候,她身體一側的床突然塌陷了一塊,緊接著她的身體就被一隻帶著寒氣的大手摟住翻了過來,湧入鼻息間的便是無盡的血腥的味道。
血腥?
沈佳依猛的睜開雙眼,大腦裏最後一絲困意刹那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誰?”
沈佳依警惕的將身子向著床的裏側翻滾,快速的從床上爬起,手指在牆壁上摸索了幾下,伴隨著哢噠聲,房間裏的壁燈亮了起來,沈佳依也看清楚了躺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司時翰?你怎麽了?”
司時翰痛苦的閉著眸子,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他一隻手緊緊的捂在腹部,整隻手上麵幾乎全部被鮮血侵染,即便是如此,依舊有不少血液順著他的手指縫向外冒。司時翰的另一隻手鬆鬆垮垮的搭在床上,手指所到之處,皆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汙,看起來好不嚇人。
他受傷了,而且傷的很嚴重。
沈佳依向著司時翰的方向靠近了幾步,隨著她越是靠近,血腥味越是濃重,直到現在沈佳依才發現,司時翰躺著的地方淺藍色的床單已經全部被血染成了血紅色,這得是多大的傷口?
司彥白天的時候明明說,若是不出什麽差錯,司時翰明天才會回來,現如今不僅提前回來了,而且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喂,醒醒,司時翰,你到底怎麽了?”
沈佳依伸手在司時翰的身上推了推,男人的眉毛緊緊的蹙在一起,額頭上青筋炸裂,整張臉幾乎被汗水浸濕,他剛硬的側臉繃起,好似口腔裏的牙齒都在緊緊的咬在一起,足以可見司時翰在忍受著多麽大的痛苦。
司時翰緊緊的閉著眼睛,一聲不吭,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著微弱的起伏,沈佳依都要以為司時翰失血過多死了。
“那個......你去C市做什麽了?到底是誰把你傷的這麽重啊?”
沈佳依又往司時翰的嘴邊湊了湊,等了良久,還是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說實話,她心中是有一杆秤的。
司時翰身手她可是親眼見過的,這個世上能夠傷到他的人,還真沒幾個,和他有仇,下手如此毫不留情,還比他技高一籌的,除了那個男人,她根本不做他想。
是了。
司時翰不聲不響的將她從許慕凡的身邊帶走,這一藏就是十多天,許慕凡吃了這麽大個悶虧,若是什麽動作都沒有,她才奇怪了。
就算司時翰說什麽許慕凡已經和她離婚,要另娶她人什麽的鬼話,他以為她就會相信?
沈佳依眼珠子一轉,她可是記得司時翰說,要想從這裏出去,沒有船是想都別想,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有船,她就可以離開了?
這麽一想,沈佳依麵色一喜,她分明想起,司時翰離開的時候是乘坐的一艘快艇,現在他回來了,那麽是不是......
強行壓抑著內心要炸裂開來的喜悅,沈佳依纖細的手慢慢的爬上了男人的腰部,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伴隨著男人微微的一個側身,嘩啦一聲,一大串泛著金屬光澤的鑰匙就從司時翰的腰間掉落了下來。“去哪?恩?”
可是就在沈佳依的手小心翼翼的抓住鑰匙的時候,男人緊閉的雙眼唰的睜開,猶如毒蛇吐信一般的目光直接射向了沈佳依。
“哪裏,也不去,就是怕鑰匙硌到你,幫你換個地方放。”
沈佳依訕訕的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鑰匙,說著聽在自己耳朵裏都無比蒼白的辯解。
“是嗎?不必了。”
司時翰冷冷的看了一眼沈佳依,張開那隻遍布鮮血癱在床上的手,沈佳依立刻乖乖的將鑰匙放回到了男人的手中。男人喉嚨中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稍微一用力,就聽到砰的一聲,鑰匙被甩到了牆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