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想事想的有些出神,
宋昭瞧他俊眉微隆,眼波含疑,便知道自己無心之話,已然引起了蕭景珩對皇後的懷疑。
於是她也不急,繼續清理著她的被衾,給足蕭景珩時間,讓他將整件事想清楚、想透徹。
隻等將手頭上的事忙完了之後,宋昭這才不動聲色地看著蕭景珩,笑著輕喚了兩句,
“皇上?皇上?”
“嗯?”蕭景珩回過神來,麵色並無顯露半分異常。
“皇上想什麽呢?這樣入神?”宋昭拿起他的衣物,作勢要替他穿衣,“時辰不早了,皇上還得去皇後娘娘宮中,嬪妾伺候您更衣吧?”
“不必。”蕭景珩將衣服從宋昭手中拽過來,隨意丟到了一旁的屏風上,隻攥著她的手腕,道:“今夜朕留下來陪你。”
除夕夜和大年初一,皇帝都要是宿在皇後宮中的,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若換做平常,宋昭肯定會規勸蕭景珩兩句,
但今日,宋昭卻收起了她的懂禮節曉大義,隻當自己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女人,也需要丈夫陪伴在自己身邊。
皇後不是喜歡禁她足嗎?
那她就讓皇後嚐嚐,沒被禁足卻要獨守空房,是個怎樣的滋味。
新年伊始,這天夜裏宋昭依偎在蕭景珩懷中,唇角顯露的笑意格外的甜。
翌日清晨,江德順叩響了瑤華宮西偏殿的門。
蕭景珩見宋昭睡得沉,便未叫她,
自顧起身披了件衫衣,輕手輕腳越過屏風後,才喚江德順入內回話。
而此刻‘熟睡’中的宋昭,耳朵卻跟隻靈動的兔子一樣豎了起來,
她聽見屏風後傳來蕭景珩低沉的聲音,“事情辦妥了?”
江德順有些為難道:“回皇上,魏正德已身死。但......這件事並非是暗衛動的手。”
蕭景珩默然須臾,問道:“他怎麽死的?”
“原本皇上是要奴才召集暗衛,將魏正德梟首伏法。過了子時,魏正德正在京都春日閣裏花天酒地,暗衛趕去的時候,正撞見他從三樓的包廂窗戶跌出來,頸骨折斷,救不活了。魏正德身上酒氣重的很,或許是喝醉了酒自己摔下來了,也未可知......”
“自己摔下來?嗬......”蕭景珩輕嗤一聲,略有深意道:“他死的還真是時候。”
江德順當然知道蕭景珩這話背後的意思,是在懷疑皇後。
不過他也隻能裝不知道,悶悶地不做聲。
後來靜默良久後,才聽蕭景珩又說了一句,“罷了,左右他橫豎都是一死,這事到此為止。”
江德順領命告退,蕭景珩則折返回榻前。
不過現在的他可沒有心思再睡下了。
他坐在榻沿,目不轉睛地盯著宋昭,瞧著佳人睡相美豔如畫,忍不住伸手撩動著她兩鬢散落的青絲。
卻此一瞬,蕭景珩餘光瞥見了她--003d宋昭耳墜上佩的那副粉珠耳飾,心中閃過一個莫名的念頭:
當日,是因為她無心的一句話,要他發現了寧妃送給她的那對粉珠耳飾或有蹊蹺;
今日,仍是因為她無心的一句話,要他發現了皇後宮中大火或許是一出自導自演的鬧劇。
凡此種種,這份‘無心’倒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倘若這些所謂的‘無心’,盡都是麵前這個明豔絕塵的女子做戲出的假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