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六年八月,惠嬪順利誕育下一名皇子,
蕭景珩龍顏大悅,為皇三子賜名為承璟。
惠嬪一舉得男,滿宮裏都在議論她離著封妃之日怕也是不遠了。
同年九月,江南災情平定,邊境小國順服,啟朝民心安穩,
這一年,蕭景珩的萬壽節可謂是大操大辦,熱鬧風光。
當天他飲了許多酒,正欲散席離去之際,容悅卻趁著給他敬酒的空檔,附耳他小聲嘀咕一句,“皇上,嬪妾還給您準備了驚喜,不過這驚喜呀,隻能皇上私下裏一人看。”
說著,還不忘向蕭景珩的耳廓裏送入一口溫若幽蘭的氣息。
蕭景珩被勾起了欲望,散席回宮後,便立刻著人將容悅召了來。
今夜的天氣悶悶的,絲毫沒有秋涼的暢快,
都九月了,朝陽宮卻還奉著冰。
可容悅來時,身上卻披著一件鬥篷,將自個兒裹得嚴實,
蕭景珩向她伸手,示意她上前來,又拿她打趣道:
“人都道這秋老虎厲害,你卻裹著個鬥篷,也不嫌悶嗎?”
“那便由皇上來替嬪妾,褪下這鬥篷的繁瑣吧?”
容悅抓著蕭景珩的手,一寸寸移至脖頸前鬥篷的係扣上,
蕭景珩轉而一手攬著她的腰肢,重新拿回了主動權,動作十分粗暴地解開了鬥篷的係扣。
‘嘩啦’
係扣解開的一瞬,煙青色的鬥篷落在地上,露出了容悅內裏所著衣衫,
蕭景珩隻瞧了一眼,便恍惚呆住。
那是一身來自於阿達胡部的舞衣,通身熒綠,
與其說是衣裳,倒不如說是拿幾塊布隨便裹在身上遮羞罷了。
同樣款式的衣裳,蕭景珩在另一人身上也見到過。
那便是宋昭。
‘轟隆’
窗外陡然一聲驚雷起,催落萬傾大珠小珠落玉盤,
蕭景珩猛地回過神來,
而容悅卻是撲到了她懷中,嚇得發抖,
“皇上......嬪妾害怕......”
她此舉,確也是像極了當年蕭景珩與宋昭的初見。
憶起往事,唯餘唏噓。
蕭景珩的興致一瞬跌落至了穀底,
當夜他並未讓容悅侍寢,而是以酒醉為由頭,遣了容悅回去。
夜漸深,蕭景珩獨處內寢,望著窗外簾下雨,心裏總覺得缺了一塊什麽似的,無論如何也填不滿。
轉眼之間,宋昭已經被打入冷宮一年之久,
可蕭景珩仍是會在許多不經意的時刻,想到她。
他太念著宋昭,
以至於他至今還沒有給他和宋昭的女兒起名,也不敢去看她,
他的心情總是矛盾的,對宋昭既是愧疚,又是忌憚。
愧疚的是,他聽信檀越之‘父子相克’的進言,又接連遇著了那麽些險事,為了保自身萬全,他不得已親手將承煜埋入帝陵,以此來延綿他的福祉;
忌憚的是,昔日樓船遇刺,樁樁件件的證據都指向宋昭,且若謀刺成功,這件事得益之人也唯有宋昭一人。
他一貫覺得,這天下人無不惦記著他的江山,若是臥榻之人也生了這想法,則更是讓他不寒而栗.......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宋昭有萬分之一圖謀他江山的可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