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當即搖頭否認,
“我隻是在油上動了手腳,讓它遇見硼砂後可炸出油花來。想著到時候惠妃定是離著鐵鍋近,肯定會被燙傷,如此也算是替若馨報了仇。”
她看著若馨手背上已經掉了痂,但還是有些暗沉的燙傷處,眼底不禁翻湧出恨意,
“我是恨毒了惠妃,但我不會蠢到在皇帝的壽宴上搞出那麽大的動靜來。且我是覺得承璟該不得善終,惠妃那樣對待承煜,我憑什麽要讓她的兒子好過?
婉姐姐總是與我說稚子無辜,可我不認這個理,我隻知道旁人怎麽對我,我便怎麽待她。惠妃要活埋我的兒子,那麽她的兒子也就活該不得好死。”
她心裏怨極了,以至於語氣都變得陰戾起來,
“隻是我若下手,自會給他一個痛快,斷不會用那麽殘忍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小孩子。再者說,今日若馨和承歡他們也在場,我如何能讓自己的女兒看見那樣血腥的場麵?”
昭華摸了摸若馨的臉頰,仍覺滾燙,連忙擺了濕帕子折疊起來,敷在孩子的額頭上。
餘下的話,她也是覺得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容悅素來知曉昭華心性,她明白昭華不會、也沒必要與她撒謊,
正因如此,她心底反倒更是困惑了,
“既是如此,那承璟今日得此結局,難不成......當真是天開眼,要給惠妃母子倆報應?”
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惠妃的報應,如今還難下定義,
隻是惠妃經此一事,大悲大慟,也是動了胎氣,隱隱有了落紅之勢。
郭院判囑咐她臥榻保胎,故而她連承璟的喪儀都出席不了,也沒辦法送孩子最後一程。
三日出殯,頭七追思,
法華殿的祭祀過後,寧婉霜在自己宮中,也給承璟開了壇,
心下也希望他能早日渡輪回,下一世能托生一良善人家,再不受今生淒苦。
她一邊往番經蓮花的往生盆裏放著紙錢冥餉,一邊口中低語喃喃誦著經文,
流玥有些不解,從旁勸道:“娘娘操勞了一日,回宮還費這些勞什子做什麽?三皇子是惠妃的孩子,從前也是傷過大皇子的......”
“再怎麽樣也還是個孩子。”寧婉霜肅聲截斷了流玥的話,“頑劣也好,討人嫌也罷,歸根究底,也是惠妃這個做母親的教而不善,稚子總是無辜的。”
流玥道:“娘娘所言極是,總歸惠妃是比不上娘娘的。瞧娘娘將承歡教導的多好?”
她引著寧婉霜向窗外望去,
庭院廊下,承歡正拿著木馬哄錦悅開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