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他一直和喬晚母子在一起,對公司的事情不是很上心,對於那件事情的關注自然也少了一些。
想到自己為此錯過的東西,顧天佑便覺得怒火朝天,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在麵對喬晚的問題上支離破碎。
“沒有什麽可靠進展,當時海上風大並沒有什麽監控設備,而且除了當時的子彈殼,我們並沒有任何證據,現在隻能先從槍支本身入手,我們正在調查使用這種彈藥的槍支,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於毅說話的時候,從自己的抽屜裏麵掏出來一份資料,這是最近幾年他們不斷地調查得出來的結果,可是並不盡如人意。
“嗯,先這樣。”
掛斷電話,顧天佑覺得有點頭疼,於是手下意識伸出去,直到手指觸碰到一個小瓶子,才發現原來已經這麽久沒有吃藥,難怪會覺得不舒服。
他打開瓶蓋想,迅速倒出來兩粒藥丸,然後仰頭放進嘴巴裏,任由苦澀在口腔裏麵蔓延。
閉上雙眼,腦海裏卻不住地浮現喬晚母子的樣子,喬晚含淚的雙眸,天天疑惑不解甚至憤怒的臉,心中有些疼痛。
可是這一切,都在那兩份頗具權威的親子鑒定書麵前變得不再重要。
他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喬晚對不起他。
在椅子上坐了一會,他才站起身,拿起車鑰匙出了家門。
顧家老宅。
顧天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開車進了顧家別墅,總覺得有些陌生。
花木蔥蘢,風景宜人,放眼望去讓人心情大好,可是顧天佑的心情並不好。
“大少爺回來了。”
“大少爺好。”
“大少爺。”
從顧天佑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都會微垂著眼眸,彎下身子,畢恭畢敬行禮問候著。
顧天佑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邁著從容的步伐正朝著主屋走去。
張安茹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顧天佑來了,連忙站起身:“天佑來了?”
她的神情有些疑惑,但是偽裝得還算好,並沒有非常明顯的驚訝。
顧天佑懶得搭理她,邊走邊問:“我爸呢?”
“在,在書房。”
他的氣場過於強大和冰冷,張安茹在他那冷冽的目光之下說話都變得哆嗦。
她指著書房的方向看著,然後打算看顧天佑的時候,他人已經從她身邊掠過,徑直往木質樓梯的方向走。
很快,顧天佑就站在父親的書房門口,伸手敲門,得到應允之後推開門走進去。
“找我有事?”
凝著坐在紅木書桌之後的父親,顧天佑的聲音不疾不徐顯得很冷淡。
“嗯,你坐。”
顧毅抬眼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揮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麵。
顧天佑拉過一張椅子,在父親的麵前坐下來。
“天佑,這都好多天了,你和如沁的婚事你到底怎麽打算的?”顧毅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筆直,神情有些嚴肅,“不能就這麽一直拖著吧。”
聽到父親的話,顧天佑渾身的氣息更加冷凝,他垂著眼瞼,沉默了一會,抬起頭來:“那就重新籌備吧。”
“什麽?你說,重新籌備?”
顧毅差點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不好用了,否則怎麽能夠聽到顧天佑這麽痛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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