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嘴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說實話,那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麽仁慈。”
他身子向後仰,眼神冰冷睥睨著任如沁,仿佛在看螻蟻一般。
“我,我當然不會說謊。”
任如沁眼神閃爍,唇瓣都在發抖,可還是很嘴硬。
有點摸不著頭腦的任母此時走上前,一把握住女兒的手,給她力量。
“如沁,喬晚那個女人的孩子不是顧天佑的,你不是說過是做了親子鑒定的嗎?”
如果是那樣,有什麽好心虛的。
“親自鑒定當然做了,但是結果恰好與你給我的相反,對不對?天天是我的孩子,和喬亦琛一點關係也沒有。”凝著任如沁色變的臉,他的聲音更冷,“你讓醫院的院長做了手腳給我兩份南轅北轍的親子鑒定書,目的就是想趁著我沒有恢複記憶,拆散我和喬晚。”
恢複記憶之後,他做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讓於毅調查這兩份親子鑒定書的準確性。
而事實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任如沁做了手腳。
“現在你還繼續裝傻嗎,或者我把那個院長叫來和你對峙?”
顧天佑薄唇勾出嘲諷的笑,眼神淩厲如刀,聲音淡漠。
任如沁心裏早在顧天佑開始說親子鑒定的時候就慌了,假的始終是假的,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成為真的。
捏緊拳頭,指甲狠狠掐進掌心,咬著唇瓣,大腦卻在飛速運轉,要怎麽辦才能這個瀕危的局麵轉危為安?
“嘶——”
任母終於忍不住,低低發出痛呼。
任如沁掐得太用力,由不得她忍耐。
“沒話說就離開吧,我們的婚姻就此結束,離婚手續已經辦完,從此以後我們再沒有夫妻關係。”
無情的話無情的臉,冰冷的空氣裏麵隻有這句話在回蕩,就連任母這一次也說不出辯駁的話。
任如沁做的這件事情她和老公是不知情的,她們原本以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不,天佑哥,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去調換那份親子鑒定書,但是我愛你,我愛你啊,就因為這樣,我才不能容忍喬晚,難道我這樣做也是錯嗎?”
任如沁哭喊著,她掙開母親的手,朝著顧天佑靠近。
“你不要忘記,是你自己忘記了喬晚,你的失憶不是我造成的,而那之後是你和我領證的,我滿心歡喜接受,憑什麽要接受一個失敗的婚姻?”
顧天佑抿唇不說話,任由任如沁在他麵前大喊大叫。
這是他欠她的,多少年的愛恨糾纏,多少年的青春時光,任如沁在他身上耗費得太多。
不說她的錯,悔婚的確是他做的,即便任如沁製造了假證據迫使他和喬晚分開。
但是歸根結底,是他忘記喬晚也是他對她的信任不夠。
看在她年少的時候,拚著命救她的那些情分上,他放她一馬,也讓她放縱一回。
但是此後,再也不會!
“如沁,哭完發泄完,請你離開,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看在你這幾年照顧的份上,我不會追究這件事情,但是你要記得適可而止,知足。”
否則,別怪他心狠手辣。
以前,安邦定國是他所有的信仰,現在他的信仰換成了喬晚。
隻要她無憂無慮,他寧願顛覆所有的堅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