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這一句“來年春”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下子令原本安靜的朝堂炸了鍋。
人群之中立時私語紛紛如雨點驟起,刃心見狀這個時候麵上的笑意卻是更甚。
急了?
要的是就是他們急,他們急總好過刃心一個人幹著急。
這件事情總是需要一個解決,可以拖,卻決不可能完全沒有動靜。
“不可?”
“萬萬不可?”
刃心連續兩句疑問之後,大殿上又沒有了人聲動靜。
刃心則故作思慮狀,不解道:“為什麽?”
刃心的目光注視向了田豐,卻見田豐急忙解釋道:“近來連年大旱,加上蝗蟲成災,不少地區更是瘟疫橫行,眼下當務之急是穩定各地災情,撫慰民眾,絕非起兵動戈的好時機。”
田豐的解釋倒是實誠,也側麵回答了刃心剛才的問題。
要問伐魏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要說實話的話,也隻能說準備的不怎麽樣。
連年災情不斷不說,現如今整個晉國內部鬥爭的巨大消耗其實是另外一個不容忽視的嚴重問題。
這才是刃心為什麽急於動兵的原因,再晚的話人心思定,仗就沒那麽好打。
田豐的回答,其實更多像是官方給出的一個交代,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說服大多數人,卻唯獨不能說服刃心。
刃心想要聽到的也顯然不是這樣的話語,簡而言之,田豐說的事情,和刃心說的事情,某種意義上還是兩碼事。
他當然不會責怪田豐,隨之將目光再度放在了其他的人身上。
田豐的話,不過是拋磚引玉,接下來才是重點。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啊。”
刃心說著從身後座椅上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在所有人麵前又道:“元皓的意思,來年春不動兵,何時動兵?”
這個問題對於田豐來說是有些為難的,說長了刃心不會高興,說短了,他沒有多少把握,折中一下的話,好像又相當於沒說。
田豐想了想,還是道:“臣以為,尚需三年。”
高順說的可是來年初春,差不多就是兩三個月後。
田豐倒是好了,在他這裏一下子成了三年,這明顯是和刃心對著幹,可要是從實際情況來說,按照如今天災人禍的程度,三年的時間,已經不算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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