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下回分解吧。李響說。
急得茹茹一跳老高。倒是老鼠故作鎮定，說，李主任留個懸念也好，一下子把什麽都說穿了，就沒得意思了。說不定茹茹下回就不來了。
茹茹忽然悟道：其實女人也是這樣來吊男人胃口的。
……
在座的三個人，李響三十出頭，卻宣布已過了對女人的那股熱乎勁兒。而且據他自己說，一個男人隻要經曆過一個好點的女人，對不如她的女人就提不起勁兒了——何況那個“好點的女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變味兒了呢？用他的話說，女人就像一盤菜，或者一杯茶，時間長了總會變質。而好朋友就像一瓶好酒，時間越長，品味越高。
李響這樣說，是為了消除老鼠對他的戒備和醋意。他必須把情聖的光環時刻套在老鼠頭上，千萬不能喧賓奪主，得罪自己的大恩人。
當然，李響在內心裏並不認為麵前的老鼠和茹茹就是這樣的好酒。他隻好頻頻舉杯提議：
為了友誼，我們走一個！
據李響對老同學的了解，老鼠是個興趣廣泛、五毒俱全的家夥。結婚之前，他可沒有少嫖，有幾年他被派往深圳、東莞等地培訓實習，周圍的環境自然是紅燈高掛，小姐如雲，打炮成風，想少嫖都不行。“到了深圳才知道身體不好，”這句話好像就是在說他們呢！……
當著茹茹的麵，這些話可以隨便說。在這方麵，茹茹真稱得上是一條好漢。
老鼠說現在的他不亂搞了，對女人提不起興趣，隻是一心一意地喜歡特立獨行的茹茹。
李響懷疑說，你這個年紀不說如狼似虎，也正是抓虎尾巴的時候，你說對女人不感興趣，不可信。你這樣說，茹茹小姐會怎麽想？
老鼠對此避重就輕的總結說，自己對女人有一定的免疫力，是因為前麵有了一定的數量，李主任則是有了一定的質量，而茹茹現在的情況是：既有數量又有質量，加上年齡比我們小，正值青春，所以才需要這樣亂折騰。
……
有段時間，老鼠聽說茹茹在柳江本地傍上了一個富姐，就要求把她帶過來看看。茹茹為證明自己的“清白”，答應了。終於有一天，富姐駕車與茹茹雙雙蒞臨麻將城。
當時年關將近，很多漂在外地的奮鬥男已陸續返回老家過年。麻將城的馬烏即是其中之一。
李響借花獻佛，將馬烏也叫來一聚。
這位馬烏在京城漂了一年，不覺染上了些許“京爺”的派頭，舉手投足間，未免有些居高臨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的味道。最要命的是他每說一句話，都會拿打火機在桌麵上敲一下，好似京劇裏鑼鼓點的伴奏。他這樣做，無疑是搶盡了東家的風頭。
果然，老鼠與馬烏為一個無聊的話題爭執起來，馬烏說某某作家的一篇小說值一百萬，老鼠說沒有，兩人爭得麵紅耳赤，互不相讓。
李響打圓場說，他的小說內在價值遠遠不止一百萬，可能目前在表麵價格上暫時還兌現不了。你們的觀點其實是一致的，沒有矛盾。
馬烏說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麵子。老鼠說又不是我請你來的。李響見勢不妙，連忙端起酒杯，站起來，號召大家喝酒喝酒——但已經遲了，隻見馬烏端起酒杯，重重地往地下一摜，隻聽叭地一響，碎片四飛……
事後看來，還是心態問題——在桌上兩個美女麵前，兩個男人的心態都有點問題。在李響看來，茹茹帶來的這位柳江富姐，既談不上年輕也談不上漂亮，最多是風韻猶存，值得兩位如此短兵相見、刺刀見紅麽？……按說馬烏在京城也是見過一點世麵的人了，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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