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辰剛才憤怒暴發的那刻,真的嚇到她了。
“你怎麽樣,有沒傷到?”景烈趕緊將她扶到一旁坐下,緊張地問。
葉安楠埋著腦袋搖了搖頭,她吸了吸鼻子,“景烈,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景烈沉默地鬆手應了聲,“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葉安楠聽見關門聲,積了多年的情緒終於暴發出來。
大顆大顆的淚水不停地自眼眶往外滾。
池逸辰的狠,恨,從來都不加掩飾。
是自己一直看不清,傻傻地還以自已的美色,挑釁多少會挑動他曾經有過的心軟。
想想多可笑,一個能毫不手軟逼死她父親,親手送她進監獄的人,怎麽可能為了她那點美色伎倆就動搖呢?!
多可笑,幾年的牢獄竟然沒能讓自己清醒過來,還浪費了這麽多陪女兒的寶貴的時間來應付他……
景烈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由開始壓抑的嗚咽到最後的放聲大哭,心裏一抽一抽地也跟著在痛。
他隻恨,最先遇到她的人不是自己!
電話響起,顧惜悅清脆的聲音響起,“二哥,池總走了。”
“知道了。”景烈回答。
他眸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似的,對著電話說道:“惜悅。”
“什麽事?”
“你表姐不是池總未婚妻嗎?告訴她,池總心情不好。”
易詩雨是在酒店的負二樓的酒吧找到池逸辰的,他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麵前一判瓶拉菲已經去了大半。
“逸辰,你喝多了。”易詩雨走近,溫柔地取下他手中的酒杯。
池逸辰抬起醉醺醺的眼眸,看著麵前略帶重影的易詩雨,“你來幹什麽?”
易詩雨眼底流露出傷感,臉上卻柔緩地笑著,“你當時的臉色好嚇人,我怕你出事。”
池逸辰冷笑一聲,麵露醉態,心底卻從未有過的清明。
“難道不是等為了看戲?”
易詩雨心驚,看來他那天在法院的確聽到了自己與葉安楠的那些對話。
“逸辰,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那天其實隻是太過憤怒,才與安楠他們起衝突的……”
“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池逸辰冷厲地瞪過去,憤恨地低吼。
池逸辰從來對易詩雨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像這樣的低斥還是第一次。
易詩雨有些委屈,盈盈淚光不自覺的就爬上了眼眶。
“好,我不提。可是逸辰,為了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女人,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我心痛啊。”
池逸辰仰躺進沙發,閉上眼眸冷笑,他生氣,根本就不是因為葉安楠那個女人。
而是因為那些圖紙,那些,輕而易舉就勾起了他憤怒的圖紙而已。
原以為那不過是曾經報複路上的一篇,翻了就過,複完仇,所有的東西都該隨著葉安楠那個女人的消失而消散。
可此刻他才清楚地意識到,有些東西,並不是他認為能消散就消散的。
比如,葉安楠在法庭上說的那些話帶給他的震撼;又比如,今天那些圖紙,輕而易舉地勾出他不願翻開的記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