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辰唇角微勾,拉扯出一絲冰冷的弧度,“景二少真不知我的來意?”
景烈景二少的花花名頭,完全是他以前作出來的,還在漳城作的聲名赫赫。
別人這麽叫他,或多或少都帶著恭維的意思,可從池逸辰嘴裏吐出來,怎麽聽,怎麽都帶著一股子的嘲諷意味。
景烈聞言,漫不經心的挖了挖耳朵,毫不介懷。
他笑道,語氣帶著幾分不正經,“我又不是池總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呢。”
池逸辰見狀,不再與他逗彎子,開門見山的問:“安楠的那個腎,到底給了誰!”
景烈臉上掛起抹大大的笑意,“這漳城,竟然還有無所不能的池總查不到的事?嗬,當真稀奇!”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更甚,配上那酷帥的頭發,竟透出幾分明豔的味道來。
“想知道,求我啊。”
池逸辰神色微沉,犀利的冷眸中,戾氣一閃而過。
他冷笑,語氣淺淡平緩,“原以為,你線索透給我的助理,就是為了引我過來。既然不是,那就算了,給了誰,也不那麽重要了。”
他不緊不慢的說完,動作優雅閑適的站了起來,竟是要走。
池逸辰那漫不經心的態度狠狠的刺激到了景烈。
他按奈不住,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呼的一下,自大班椅裏站了起來,
“池逸辰!”他大喝,額頭有青筋在跳動。
池逸辰停下步伐,身子微側,站在那裏,睨著他,冰冷的眸光,凜冽駭人。
景烈胸膛急促起伏起來,瞪著他,“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為了你,弄得如斯境地。”
池逸辰原本以為,景烈還會再堅持一會,卻不想,這麽直接就露了口風。
他神色微愣,如刀削般弧度生硬的眉宇漸漸擰緊,臉上漫不經心的神色被斂下,變得沉凝鄭重。
他緊抿著滿唇盯著景烈,刺骨的眸光似要將他碎屍萬斷,“你想說什麽!”
一股怒意,從心裏直竄腦門,景烈猛的從辦公桌後竄了出來,一把拽住池逸辰的衣領,赤紅著雙眸破聲大罵:“你他媽就是她的災難,過去是,現在也是!不把她害死,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景烈憤怒的聲音,你奔騰的野獸,呼啦啦的奔過池逸辰心頭。
有什麽一直不太清晰的東西似要剝開雲霧,顯露出來。
他從來都不想她死的!
即便在過去那麽恨她和她父親的情況下,也沒想過要她死。
即便在知道,她把公司機密偷賣出去,致使公司差點萬劫不複,他都沒想過要動她。
若不是……
池逸辰一把攥住景烈的手腕,五指似鐵爪般,似要將他的手腕齊腕捏碎。
他牙關緊咬,咬合肌被拉扯出僵硬森冷的線條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要害死她!”
景烈的手腕似要斷掉了般,疼痛鑽心,他卻毫不理會,赤紅的眼裏,射出的眸光都帶著火氣,“如若當初她不救你,她也不會家破不亡,鋃鐺入獄,當初若不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