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抬頭看向楚殷,進宮之前跟麻麻保證過要聽她的話的,皇上讓他過去,他要先詢問麻麻的意思。
楚殷握緊了棉棉的手,一時間心念白轉,不知皇上讓棉棉過去幹什麽,她絕不能拿棉棉安危來冒險。
皇上等了一會,忽然歎了一口氣,站起身道:“原是我欠了你們母子的。”他緩緩走到楚殷身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皇後不愧是大楚第一美人,些許風霜曆過,容色依舊傾國。”
楚殷沒有說話,旁邊的貴妃卻是一顫,眼中流露出陰鷙的戾氣。
皇上緩緩蹲在小棉棉的麵前,棉棉與他平視,偏著腦袋問道:“你是誰?”
“朕是你的父皇。”皇上的眼中含著溫和笑意,連語氣之中也帶著笑。
楚殷心中發毛,她一下子疑惑起來,難道棉棉不是那新婚洞房夜一場糊塗雲雨得來的,皇上之後也臨幸過長公主,棉棉其實不是那位王爺的孩子,而是皇上的骨肉?
要不是這樣,皇上怎麽會這麽積極地當便宜爹呢?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會自己現在的這具身子被兄弟倆都染指過吧?
眼前這男人就算權傾天下,也是奔四的樣子,病怏怏的,與他做那種事也不見得有什麽歡喜。
他這副模樣,他的那兄弟王爺也不見得能好到哪去。
楚殷叫苦不迭,真是苦也。她以後在這後宮還不知多少日日夜夜,現在想來真有點後悔了。
昨夜……怎麽就不依了那燕蘭庭呢?一夜風.流也好,至少……他帥啊!
棉棉聽了皇上的話,似懂非懂,疑惑道:“父皇是什麽?”
皇上沒有給出解釋,而是站起身看向楚殷。
楚殷萬般為難地開口說道:“父皇,就是棉棉的爹爹。”
棉棉奇道:“麻麻不是說爹爹去了很遠的地方,永遠不會來找棉棉了麽?”
楚殷拍了拍他的肩膀,尷尬道:“這不是咱們來找他了麽!”
棉棉“哦”了一聲,沒啥感覺。也許在他心中,爹爹隻是一個代名詞,虛無縹緲的存在,有也好,無也好,都沒什麽要緊的。
皇上聽楚殷如此解釋,又見她一副萬般不情願的樣子,隻是風輕雲淡地笑了笑,對旁邊的貴妃問道:“中宮收拾好了吧?”
貴妃垂首道:“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隻等姐姐重新入駐中宮。”她將那“重新”二字說得不輕不重,楚殷聽在耳中卻是一陣膈應,心想這位妹子惡心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皇上卻好像沒聽出什麽端倪,隻是點了點頭,說道:“今日皇宮大喜,有鳳來儀,朕將中宮皇後寢殿賜名為來儀殿,皇後以為如何?”
楚殷就算再不懂規矩,也知道這回得說句謝謝,就學著貴妃的樣子盈盈拜了一拜,“臣妾多謝皇上。”
她心中也是高興,不管這位皇上打的什麽算盤,隻要她能中宮入主,說話總是有些分量,不愁打聽不出棉棉所需的靈藥下落,這麽一想,不由喜上眉梢。
正於此時,外麵太監有通傳“稟皇上,三王爺殿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