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打了個激靈,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就是一緊,接著身體一輕,已然被人摟上房頂。
他將她放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微風拂過,一身淡淡的酒氣。
楚殷驚訝,壓低了聲音:“燕蘭庭?你怎麽又來了?”
燕蘭庭眯了眯眼眸,笑道:“不可以?”
楚殷歎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這是皇後的寢殿?一個男的……咳……”
她忽然噎住,這人可以在皇宮裏來去自如,難道……是是,是個太監?這麽想著,她的眼睛不知不覺地往他身下某處瞄去。
燕蘭庭“嗯?”了一聲,眯眼笑道:“阿楚果然聞多了玫瑰香露,按捺不住覬覦在下美色,想要一行那巫山之事?”
楚殷咳得更厲害了,“咳咳……我就是有此賊心,隻怕你也……不能……那個滿足……”
燕蘭庭一挑眉,“是麽?”說話間長臂一攬,將楚殷擁入懷中,“你想試一試?”
楚殷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酒氣,有些迷糊,強打起精神問道:“你喝了什麽酒?這樣好聞?”
“江南道上杏花開得醉人,過些時日我帶你去江南,與你同飲杏花酒,如何?”
楚殷“嗯”了一聲,該死啊該死,被這樣一個慵懶清雅的聲音撩著,她毫無反抗力啊。
是玫瑰香露的作用,一定是香露的作用,她猛甩了甩頭,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出去。
“燕蘭庭你放手,公共場所摟摟抱抱的,有傷風化。”
他微微一笑,低聲道:“那我們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再摟摟抱抱?”
溫言低語,帶著引誘的意味。楚殷險些就答應了,但她還是還是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壓低了聲音威脅道:“再不放手我喊人了,說你調戲皇後!”
燕蘭庭依舊嘴角含著笑意,悠悠地道:“你喊了人,今晚的這一出皇上在皇後寢殿臨幸貴妃的戲碼,可就白折騰了。”
楚殷徹底無語,“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好了,算我怕你了!”
他好似得逞了一般,滿意地道:“我放手,你乖乖不要動,否則摔下去可別喊疼。”說話間便輕輕放開了手。
楚殷身體一輕,她本就喝了酒,此時沒了憑借,隻覺輕飄飄的有點站立不穩,忙伸手抓住了燕蘭庭的胳膊。
“怎麽,我放手了,你卻不放?”燕蘭庭伸著胳膊任由她抓緊。
楚殷撇了撇嘴,“你剛剛占足了便宜,不能我討回來一點麽?”
“一點不夠吧?多討一些也使得。”他厚顏無恥地道。
楚殷歎氣,“咱們別站著這當口,被侍衛發現可怎麽解釋?”
說話間便先蹲了下去,又拉燕蘭庭蹲下。
燕蘭庭直接躺在了磚瓦上,將楚殷撈到自己的懷裏躺著,望著漫天繁星他道:“你與以前很不一樣。”
楚殷本來在他懷中萬般別扭,聽了這句話就老實下來,愣了愣,才問道:“以前?多久以前?”
“當年在大楚初見你,本沒料到你我會有這樣的緣分。”
楚殷半個身子撐了起來,愕然道:“你在大楚見過我?見過……大楚長公主??”
他盯著她的眼睛:“當時我隻道大楚公主美則美矣,毫無靈魂。嗬,原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楚殷喃喃道:“我不是她,然而,我卻背負著她的一切,我……真的不是她麽?”
燕蘭庭輕聲道:“你不是她,不是大燕皇後,也不是大楚公主。”
一字一句,無比認真。
楚殷驚了一下,“你……你知道?”
他點了點頭,忽然捧起她的臉,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