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照遲疑了一下,歎道:“貴妃娘娘臉色也頗為難看……扶著玉竹回自己寢宮了。”
楚殷麵不改色,心中卻冷笑,她這位貴妃妹子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手段陰狠起來不知道怎麽樣呢!
“看來皇上對本宮的興致,比對貴妃妹子的興致大一些啊……”她喃喃自語。
“娘娘容貌無雙,莫說皇上,天下哪個男子看了都會思慕傾心。”
楚殷瞥了雙照一眼,笑罵道:“你這小丫頭,嘴裏吃了蜜糖?還是做了什麽壞事,所以先來跟我拍個馬屁?”
雙照委屈道:“娘娘冤枉啊!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楚殷歎了一口氣,拿起銅鏡照了照,忍不住套用以前電視劇裏看到的台詞,幽幽地賣酸道:“以色待人,豈能長久?”
她心中微動,回憶起燕蘭庭對自己諸般種種,難道……也是因為這一張臉麽?
她愣了一會神,向雙照問道:“昨晚上棉棉睡覺時喝茶了?”
“並沒有啊,奴婢一直伺候小皇子到入睡,小皇子玩九連環玩得入迷。”
楚殷嗯了一聲,心中有了計較。晚間入睡時,她將小棉棉抱回自己的寢殿,棉棉真真地睡著了,她則閉著眼睛假寐。
二更十分,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楚殷握緊了拳頭,睜開眼睛一條縫隙,隱約見一個黑影朝榻前移近。
她陡然翻身而起,呲的一下拔出火折子,火光閃動,隻見麵前一人黑衣蒙麵。
楚殷冷笑道:“燕蘭庭,我知道是你!說,鬼鬼祟祟地每夜來給我兒子喝了什麽東西?“
那黑衣人怔了一下,手按腰間,楚殷隻覺亮光一閃,那“燕蘭庭”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長刀出來。
楚殷皺眉道:“怎麽?你說帶我走,就想憑借這把鋼刀殺出皇宮?”
“燕蘭庭”依舊一聲不吭,緩緩舉起了剛刀,竟似想對床上的棉棉劈砍下來。
楚殷心中一沉,她一向手腳並不協調,此時卻十分活絡,抱起小棉棉就地一個翻滾,避開那人的鋼刀,破口罵道:“燕蘭庭你得了失心瘋了!?”
那人隻是一聲不語,上前幾步逼到楚殷身前,舉著鋼刀又要砍下來,不是針對楚殷,而是對準了楚殷懷中的棉棉。
楚殷大驚失色,瞬間反應過來這人不是燕蘭庭,她大叫一聲,“來人!有刺客!”將棉棉緊緊摟在懷中拔腿就跑。
剛跑了幾步,腳下被什麽東西牽絆住,重重摔倒在地上。
棉棉從楚殷懷中滾出,驚醒過來,坐在地上揉著眼睛發愣。
楚殷大叫:“棉棉,快點跑啊!”
話音未落,那一柄鋼刀就已經從棉棉頭頂劈落下去。
楚殷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撲在棉棉身上,後背有涼風襲來,她緊緊閉上了眼睛,知道這一下是逃不掉了。
忽然“錚!”的一聲巨響,有兵器相交的聲音,楚殷的手臂一緊,隻覺得一道勁風撲麵而來,連同棉棉被什麽人從刀口下拉了出來。
胳膊上一陣溫熱,她嚇慘了,以為自己已經受了傷,雙眼一翻暈倒在那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