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破空之聲從背後傳來,陳虎眉頭一蹙略微側過頭就見一支羽箭直直的向著雲笑的後心射來,淩厲的勢頭帶著奪命的殺氣,令陳虎睚眥欲裂。
電光石火之間,陳虎壓根來不及思考,身體自己動了起來,腳鬆開馬蹬,整個人縱身一躍就往身上的雲笑飛撲過去擋在她身後。
兩人本就在疾馳的駿馬之上,陳虎匆忙一躍也無法控製身體的重心,撲過去擋住雲笑後背將人一帶,兩個人就從馬上跌了出去。
盡管如此還是沒有完全避開來勢洶湧的羽箭,風聲中,雲笑聽到了肉被刺破的聲音以及陳虎哼唧了一聲,隨後眼前的景色就混亂旋轉了起來。
好死不死這山道處在蜿蜒盤旋的山脈之中,兩人這一跌落馬直接就給滾下山坳坳裏去了。
陳虎忍著疼痛死死地抱住雲笑不讓她受傷,雲笑被很好的保護在懷裏,縱然擔心陳虎卻撼動不了他強勁有力的雙臂。
天旋地轉之中兩個人掉進了峽穀的河流之中,順著流水浮浮沉沉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去。
待雲笑再一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暈倒在無人的岸邊,身子一半截還泡在水裏,全身酸軟無力。
可是,若是再泡下去,身子肯定要出事,她咬咬牙艱難的挪動著,好不容易爬上了岸,也不敢休息,隻踉蹌著站起身就要去尋找陳虎。
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往下遊走了幾十米才發現了昏迷的陳虎。
雲笑顧不得自己慌忙地跑過去探了探陳虎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氣流才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
陳虎同樣是泡在水裏,背上的箭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撞到什麽已經被折斷,可是傷口也被二次撕裂,加上河水一泡,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陳虎整個臉色白得可怕。
雲笑不敢拖延,無力的小手使出吃奶的勁頭才把陳虎從河裏拖上岸。
這兒人煙稀少,又不靠道路,雲笑左右四顧,也沒見到哪裏有什麽人家,可是陳虎的情況不太好。
她摸到胸前打著死結的包袱,驚喜過望,先前因著要騎馬生怕顛簸得把行李給抖落,於是她索性打了死結,這會兒居然還在背上。
裏頭沒多少東西,銀票浸濕了等同廢紙全不能用了,也就一點碎銀子,兩身衣裳。最重要的是有個小縫合包自己幾罐藥。
老天保佑啊,雲笑忍不住默念了幾句才冷的哆哆嗦嗦的爬過去給陳虎處理傷口。
縫合包也進了水,這裏沒法再消毒隻能對付著用,給陳虎簡單清創縫合之後又給他用了抗生素,之後如何隻能看天意了。
忙活了半天,雲笑又怕陳虎熬不住,用治療異能給他刺激了一下身體機能,失了那麽多血,一不小心就可能休克。
都處理完之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雲笑四周走了走也沒找到什麽可以遮風擋雨的洞穴什麽的,又不敢走太遠,隻好就著河邊坐下來。
生火?不會。
野果?不認識。
抓魚?不敢生吃淡水魚。
打獵?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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