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很好的穩住了馬車，又沒有怎麽晃動，怎麽還能磕碰到？
雲笑看著蕭湘那樣兒，同情的回了一句：“沒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疼得暈乎乎的蕭湘很想對雲笑說：你說沒事倒是說得很輕巧，你來撞一下試試。
“你別激動，這是遲早的事情。”雲笑聲音有點幽幽，“皇上是如何登的皇位想必你不會忘記吧，這樣子的人如何能夠做一個仁君，百姓不反也會有其他人反的。其他人不說，就說定王，他若是不反，便是一個死，是死還是搏一搏，換做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此時百姓被逼得揭竿而起也算是給了蕭傑一番助力，就是不知道現在的蕭傑是生是死，能不能借到這一股東風。
蕭湘也愣住，她即使經曆了宮變，親眼感受了蕭琛跟皇後的狠心，可是到底是她的母後跟皇兄，如果她能夠那麽狠心無情說大義滅親就大義滅親一點波動都沒有，那跟蕭琛也沒什麽區別了。
“這其中有九哥的手筆嗎？”蕭湘忽然聲音有些遙遠的問了一句。
雲笑不知道也沒有問過，但是心裏是有猜測的，就算不是蕭夜一手策劃的，但是推動肯定是有的，這股東風，不隻是蕭傑一個人能夠坐。
但是見到蕭湘這副死樣子，雲笑就升起了一股怒火：“怎麽，你還想要質問怎麽的？這個問題重要嗎？你知道之後難道心裏就會更好受？”
不能？不管蕭夜有沒有在其中插手，蕭湘都不會好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這麽一個問題，就是脫口而出了。
被雲笑懟過之後，蕭湘就蔫了，低著頭坐在那裏不說話。
“身處在京城的旋渦之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沒有誰是幹淨的。”雲笑還是有點氣惱，似乎是將方才的心慌全轉化成了怒火似的，對著蕭湘就一陣噴，眼前的這個人也姓蕭，也是狗皇帝一家族的，還是蕭琛的胞妹，“如果蕭琛好好的做他的太子，好好的做他的皇帝，這個天下難道就鬧得起來嗎？這個仗還打個屁。你這是什麽姿態，難不成還為他擔心，還想他千秋萬代是不是？那你可真是會做夢。”
如果一切都好好的，蕭景還是蕭景，蕭曉也還是蕭曉，蕭夜便可以隻是做一個單純的閑散王爺。
雲笑知道沒有什麽如果，她的這種想法也隻是天真的自欺欺人跟牽連無辜的妄想，可是就是控製不住，她害怕，她擔心。
伏屍百萬也比不上蕭夜可能會血染一身的可怕。
光是想一想，雲笑都覺得膽寒，滿腔的情緒隻想宣泄出來。
蕭湘本來也不是好性子，被雲笑指著鼻子罵，哪能不回嘴，抬起頭就懟回來：“我說什麽了？我不過問了一句而已，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你氣急跳腳還不是被我說中了痛處。在你眼裏，我們每個人都髒，就你最高尚，你最善良，懸壺濟世的世外醫仙，還看診不收錢。那是我的兄長，哪一個都是我的兄長，全是我的親人，你讓我怎麽辦，我的心是肉做的，辦不到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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