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次聽蕭景提起雲笑,李雨晴心裏都恨得要死,可是還是要端著笑臉給蕭景斟茶然後附和上幾句,順帶回憶一下當初奉先縣時雲笑的往事。
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李雨晴翻來覆去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畢竟兩個人又不熟,知道的也就那些,但是蕭景就是聽不膩,這才會時常來這院子裏聊以慰藉。
當夜,蕭景果然又來到院子裏,流程一點都沒變,用膳喝酒聊雲笑。
不過,與平時不同的是,平時聊起雲笑,蕭景總是因為求而不得情緒上就帶著憤懣嫉妒,語氣緬懷又痛恨,可是,今天卻明顯帶著愉悅的期待。
李雨晴心中吃驚,越發好奇白日裏究竟陳虎跟蕭景說了什麽,按捺住心頭癢癢的感覺,乖順的給蕭景灌酒,然後話題一直圍繞著雲笑,旁敲側擊。
“當初奉先縣的仁善堂一開張,許多人都是因為那書生李長溪一事而上門求醫,其實對雲笑的醫術還是不太信任,誰能想到,仁善堂在京城裏也開得風生水起,雲笑更是人人稱讚的醫仙。”李雨晴笑著說道,仿佛完全都忘記了兩個人之間的恩怨。
這樣的對話平時進行得多了,蕭景隻當李雨晴磋磨過後不敢再蹦噠,對關昀辰也死心了,既然對關昀辰都死心了,那麽對雲笑也就沒必要糾結。
“那是自然,笑笑從來醫術就是好,以前她熬夜苦讀的時候,我都親眼見證過,怎麽可能醫術不好。”興許因為陳虎的試探讓蕭景覺著計劃順利,心情好勾起了以前的美好回憶,借著酒勁就說了起來,好歹還留著一點理智,沒有說得太清楚,隻是含糊其辭。
這已經讓李雨晴心生疑竇,但是她佯裝酒醉沒有聽出蕭景話中的漏洞:“可惜了,這麽好端端的姑娘因為宮宴那回傷了身子,往後不能有子嗣,說不準還會影響陽壽,就希望她行善積德老天爺能夠垂憐。”
李雨晴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誰知蕭景臉上竟是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表情,冷意一閃而過,其中還夾雜著令人看不分明的變態愛意,李雨晴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很快蕭景就露出了冰涼涼的笑意,對著李雨晴他確實沒有想多隱瞞:“不可惜,她會在死之前成為我的人,既然我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即使是毀了她讓她一輩子都恨我,我也快意,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令人心底發寒,李雨晴愣愣的看著蕭景猶如癲狂一般的狂笑,笑聲裏有些不易察覺的酸楚,她又沉默了。
毀了她,某種意義上也是毀了他。
但是,其實他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毀了吧。
氣氛一度有點莫名,之後借著喝酒又緩解了過來。
之後,李雨晴心裏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一直拿不定主意。
能夠留在府裏李雨晴靠著就是知情識趣,這回若是從中攪和,一旦被發現怕是再也不能留在蕭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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