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正靠坐在床上,滿頭大汗卻麵容還算平靜的低頭專心致誌,雙手正在用力的扒拉,奮力往兩邊撕扯著肚子裏的肌肉,而肚皮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蕭夜:我……辦不到。
三劍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這剖腹,居然還是用手,徒手這麽撕開。
畫麵太凶殘,簡直聞所未聞,蕭夜沒有暈過去,也是心理素質強大。
畢竟正在扒拉肚子的人是自己的媳婦,而那個肚子裏還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床邊還有一個人,是蕭曉派來的醫女,這會兒也是魂魄離體的狀態,對於雲笑的話就是跟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的行動,她也是完全被嚇傻了。
“笑笑。”蕭夜想阻止,又擔心聲音太大嚇到雲笑,萬一她一個錯手扒拉出什麽腸子來怎麽辦?
那個畫麵,想想還是算了。
其實蕭夜闖進來的動靜怎麽就不小,雲笑猛地已經嚇過了,還好手中沒有刀,不然一刀捅下去,嗬嗬。
剖腹產對雲笑來說不難,區別隻在於給自己操作,視覺跟角度都有點不適應。
她不能給自己麻醉,腰麻首先她辦不到給自己脊椎紮針,其次手腳要是都麻醉了誰給她剖腹產。
所以,她是利用木珠子將自己的局部神經都給麻痹了,減少了痛覺。
然後,剖腹產的步驟一一走起來。
她也千百個不願意,可是誰知道就是聽了一個消息,震驚了一下下就要生了,沒磕沒碰的,她也很絕望啊。
小孩子胎位還不正不好調,畢竟月份還沒到,他自己也沒想到吧,這麽早他都沒來得及擺好姿勢居然就要生了。
雲笑忍了一會兒陣痛,感覺陣痛越來越頻繁越來越難以忍受,無計可施之下隻能自己給自己剖腹產。
怎麽樣,她都要保住這個孩子,羊水已經破了,在母體裏呆太久他會宮內窘迫的。
所以,趕早不如趕巧啊,等蕭夜千辛萬苦趕過來正巧就是這一刻。
蕭夜難得的覺得自己的腿又軟了一點。
“別過來,你身上髒,容易感染。”雲笑看蕭夜有動作,趕忙喝止。
身上髒!上髒!髒!
這三個字跟有回音一樣的在蕭夜腦海裏回蕩,蕩過來蕩去的很是囂張氣人。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在眼前開膛破肚,還是她自己動的手,結果自己卻因為髒不能靠近。
這都什麽事啊!
蕭夜感覺肚子的三劍都沒現在心裏的沉痛:“笑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這是不要命了?
好吧,蕭夜沒見過剖腹產,更沒見過給自己剖腹產的,在他的認知裏,這是犧牲大人保住孩子的做法。
中夏國難產的例子多的是,剖腹取子的事情很少,但不是沒有。
再滅絕人性也抵不過有的人家重視子孫到了極端的地步。
老婆沒了還可以再娶,孩子有一個算一個,特別的珍貴。
知道是一回事,發生在自己身邊是一回事,蕭夜幾乎要不能呼吸,隻認定了雲笑這是篤定了不想活了,隻想給他留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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