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雲笑這回,是真長得好看,小尾巴翹的心安理得,本姑娘就是這麽美麗。
樂嗬半天終於想起了正經事,眼見大夥兒吃得差不多了,雲笑才問起村長來:“村長爺爺,我家那屋如今掛誰戶頭上呢?先前我舅上門來要收回房子,說那是劉家的。”
雲笑毫無心理壓力的把劉誌給告了一狀。
楊大熊脾氣急,隻這麽簡單一句話就能知曉整個事兒了,畢竟同個村子的,就劉誌那德行,誰還不知道誰啊:“笑笑,你也別給你舅遮掩說好聽話了,什麽收回,還不是見你現在無父無母,無人依靠好欺負,這才眼紅打起那屋子的主意。”
“哼,黑心黑腸的東西,這樣的事也做得出來,簡直沒臉沒皮,老大個人了,我爹都知曉教導我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要,要靠自己努力。”楊二熊附和道。
五十歲的楊大壯一巴掌拍在楊二熊後腦勺上:“你個小熊崽子,會不會說話,什麽叫我都知曉,我啥不知曉。”
楊二熊一不小心暴露自己對老爹的定義,捂著頭委屈道:“是,您啥都知道,那您說說,笑笑妹紙這事兒咋辦?可不能叫劉叔真的這麽坑人。”
楊大壯語塞,他哪裏知道怎麽辦,他身強體壯就沒被欺負過啊,又是一巴掌拍在楊二熊頭上:“當然不能讓他這麽缺德。”頓時轉頭向楊招財求助,“爹,您是村長,您說咋辦?”
挨了兩巴掌的楊二熊:我就知道……
楊二壯琢磨著:“咱們溪山村可從來沒有去官府登記過土地,就是村民的戶帖那都有缺的,何況這個呢。”
“啊?那咱們家的地也沒蓋官印是嗎?也不算自個兒的?”楊大豹聽老爹一說,瞬間想到了自家的青磚紅瓦。
“不,咱們家有地契,上頭是蓋了紅戳的。”楊招財畢竟是一村之長,當年溪山村被登記入冊後被要求村民入戶以及地契劃分,他自然是要身先士卒起一個表率作用。
問題是,上個戶帖要錢,地契蓋戳更要錢,而且還更貴。
溪山村這麽窮,光是戶帖都上不全,何況是地契?
反正大家都是不讀書不進城不拜官,戶帖無所謂。至於房屋土地,一大家子人住著呢,怕什麽。再說,溪山村多窮鄉僻壤啊,誰吃飽撐著搶你的?更無所謂了。
雲笑這事兒,實在太稀少了。
一般來說,都是從一大家子嫁進一大家子,不可能一下子死絕了。
而,劉春霞,偏生不走尋常路,因為救了個他鄉人就死活非卿不嫁。
他鄉人雲飛,真的是除了個人啥都沒有,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呀,更何況,還帶著個娃。
黃花大閨女不愁嫁,何必挑個鰥夫呢?一嫁過去還當娘。好說不好聽啊。
實際上劉春霞帶著破屋子和雲飛成親連酒席都沒辦,過後劉家更是幾乎跟她斷了來往的。
這會兒她死了,留下雲笑一個前夫的女兒。
房子的歸屬,確實是個難題。
等楊招財說清楚前後因果,眾人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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