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緋色不說話，隻是用那雙迷人的丹鳳眼靜靜地看著雨晴，唇畔帶著笑意，“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和楚漠城互換一下。”
“我想，當年如果漠城是你的話，結局肯定會不一樣的。”
雨晴抿唇輕笑，“或許吧。”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種可能。
想到這裏，她皺了皺眉，看著秦緋色那張有些蒼白的臉，微微地歎了口氣，“你最近怎麽樣？”
雖然姐妹兩個都住在一起，秦緋色就住在雨晴的隔壁，但是自從五天前秦緋色小產之後，雨晴就一直沒有找過秦緋色了。
不是不想找她，而是因為，自己真的是很忙。
她太清楚自己了，也太清楚秦緋色了。
她們姐妹兩個中間隔了一個顧森之，所以如果她來看望秦緋色的話，免不了要提起這個男人，一提起來，就會是徹夜長談和無盡的聯想吧？
所以雨晴這段時間，雖然一直都很想來看望秦緋色，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了。
聽到雨晴這麽問自己，秦緋色笑了笑，臉上的笑容有些淒然，“怎麽說呢，不算好，也不算壞。”
“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我想，我這個年紀了，奔三了，真的需要好好地對待自己的人生，我不是十八歲了，這個世界沒有給我那麽多的時間和理由去揮霍。”
那雙迷人的丹鳳眼靜靜地看著前方，秦緋色唇畔帶著些許淒然的笑容，目光仿佛穿透了雨晴看向了更遠的地方，她的聲音很輕，也很虛弱，“我想，我可能不會是一個好姐姐，不會是一個好女人。”
“但是我想做一個好母親。”
雨晴猛地瞪大了眼睛。
秦緋色的這句話裏麵，帶著一種濃濃地讓人說不出來的一種淒楚的感覺。
但是雨晴還是在她的這番話裏麵抓住了重點。
重點是，她說，她想要做一個好母親。
雨晴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也曾經失去過孩子，失去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會這麽淡然的。
除非……
她深呼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秦緋色，“姐，你告訴我，你肚子裏麵……”
“它還在。”
秦緋色一眼就看出來了雨晴的疑惑，於是淡淡地笑了起來，“我想要做一個好母親，雨晴，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在當一個好姐姐，女強人，我也累了。”
“我想做一個好母親，我想要將自己肚子裏麵的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了，我不想要在二十八歲的時候再失去一個。”
“我不確定我人生中的下一個十年裏麵，我還會不會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會這麽幸運地，擁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那天在醫院的手術台上麵，她還是猶豫了。
是的，她猶豫了。
這些年來，她活得不像一個女人，甚至比男人還要累。
所以她想要在自己二十八歲這一年，好好地做一個女人，做一個純粹的女人。
想到這裏，她深呼了一口氣，那雙迷人的丹鳳眼靜靜地看著麵前的樓雨晴，“雨晴，你覺得，我會是一個好母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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