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蘭愣著,有些不情願雲洛和郎哥哥待一起。
“還不快去!”雲洛沒好氣道:“傷到了筋,又是右手,一個不小心,他手就廢了!”
廢……廢了?
郎哥哥全靠這雙手了呀。
雲蘭嚇的不輕,顧不得和雲洛的恩怨,哧溜一下子跑了出去。
等到村醫來,瞧見李秀才的傷,也嚇了一跳,傷口很深,傷到了筋骨,等處理好,村醫出了一腦袋的汗。
“村醫伯伯,郎哥哥手咋樣了?會不會有什麽毛病啊?”雲蘭一圈眼紅彤彤的,小聲問道。
村醫搖頭,“沒事,就是得多養些日子,這半年內,不管重活輕活都不能幹,否則,落了病根,以後拿筷子都難。”
這麽嚴重?
在場幾人麵麵相覷。
李平郎自己也急了,“村醫伯伯,我下個月就要去考試了,能握筆嗎?”
“握啥筆?我說的養半年,是半年後還要瞧瞧,要是養不好,還要繼續養,甭說握筆,往你穿衣裳,穿鞋子,盡量都甭用你右手!”
李平郎整個人僵在地上。
不能握筆!
豈不是說他下個月不能去參加科考了?
錯過了這一次,他就要等三年。
是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個月!
整整三年啊!
十年寒窗,就為了這一栽,他的努力,他的抱負,他的希望,全部付諸東流!
不能科考,他還算什麽?
兩行清淚從李平郎臉上落下。
雲蘭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失魂落魄的他,又心疼,又害怕,“郎哥哥,今年不成,我們就再等三年,三年後,咱一樣能考……”
“你懂什麽?”李平郎厲聲道:“我準備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次的科考,你知道再等三年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唯一一次證明自己機會,沒了!
他一輩子的努力,毀了!
“平郎啊……”
李平郎哭著哭著便笑了,那笑容格外心酸,他握著手,踉踉蹌蹌的出了雲家大門,完全沒用往日秀才該有的斯文模樣。
“郎哥哥……”雲蘭大驚,追了出去。
雲老太太瞧事情鬧大了,哪還有工夫和雲洛瞎掰扯,她要去一趟李家。
“小洛,咋辦呢?要是我們不來要紅薯,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周蓉都快愧疚死了。
“娘,捫心自問,李平郎的事和咱無關,我們要我們自己的紅薯,天經地義,是奶推的人,錯不在咱!”雲洛一字一句道。
似娘一樣,啥鍋都往身上攬,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李平郎幫我們說話,我們記恩,可奶幹的破事,我們也不背鍋,等那邊緩緩,咱一起去瞧瞧人,給他們送隻老母雞過去。”雲洛道。
周蓉覺得也該這樣,同意了。
母女倆搬了自家紅薯,才回家。
秦錚回來了,在堆柴,小然正領著小玉在菜園子裏捉菜蟲。
小然膽子大,小玉年紀小,還沒有怕蟲子這個概念,一條條胖乎乎,綠油油,肥嫩嫩的菜蟲,抓起來,扔給家裏養的雞。
雲洛搬出竹筐裏拿的紅薯,晾在灶房屋角,瞧見水缸邊放了一大捧紅薯葉。
“秦大哥,你去過荒地嗎?”
秦錚堆好柴過來,“路過順便去瞧了,長的很好,我掐了一把紅薯葉子回來,夜裏可以炒著吃。”
晚飯還早,雲洛燒了熱水,給倆孩子洗澡去了,她出來,秦錚水挑好了,院子掃好了,衣裳也掛了好幾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