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竟然嫌棄秦錚,你說,秦錚對她多好,她差點被王員外抓去當填房,還不是人家秦錚救了她?”
雲蘭為了詆毀雲洛,不惜說起秦錚的好來。
李平郎眉頭越蹙越深,“這些都是小洛說的?”
“對,她親口說的。”
李平郎也算了解雲洛,這種話,她絕對說不出來。
她推開雲蘭手,淡淡道:“蘭兒,有些話不能亂說,你先回去吧!”
這是不信她了?
憑啥?
她才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啊。
她心裏酸的厲害,卻也不願意就這麽走了,餘光瞧見桌子上有毛筆,遞了過去,“郎哥哥,不然你給我寫首詩吧。”
李平郎眸光一暗,抓住筆,卻握不緊。
如今他還能寫嗎?
他嘲諷一笑,道:“其實我和秦錚差不多,他殘的是腳,我殘的是手!”
雲蘭慌了,她不是有意要在他傷口上撒鹽,“郎哥哥,沒關係的,就算是以後你都不能寫字了,我們還是可以過日子的,這樣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也很好,爹娘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成為人上人,十裏八鄉許多年也出不了一個。
李平郎眼底諷刺意味更濃,“就這樣一輩子?嗬?蘭兒,你曉得我付出多少嗎?十年寒窗啊!”
他唯一會的,就是讀書。
沒了這條路,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這些日子,村子裏沒少說閑話的。
說他手廢了,就真的成了一個廢人了。
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他笑著,忽的把桌子上的硯台砸了。
“哥!”李平喜聽見聲連忙進來,哥這是又發作了,“嫂子,你先和我出來!”
雲蘭從沒見過這樣的李平郎,整個人木木的。
“嫂子,哥自從手傷了後,脾氣就不好,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勸勸哥!”
“那成,你照顧好你哥!”話題是雲蘭挑起來的,她怕李平郎怪罪她,哪還敢再留?
一出門,拐了一個彎,雲蘭瞧見葛珍珠。
她心裏一通火正沒地方發,一把拽住她,往旁側挪。
葛珍珠嚇的半死,看清楚人,鬆了一口氣,“雲蘭呀,你幹啥扯我?”
“你咋辦事的?昨晚那麽好的機會,你咋就沒把握住?你腦子進水了吧?錯過這次機會,雲洛有了防備,往後你咋辦?”
劈頭蓋臉一頓罵,葛珍珠徹底傻眼了。
啥情況啊?
她怎麽瞧著比自個還激動呢?
葛珍珠瞧她氣紅的臉,很不確定道:“難道,你也稀罕秦大哥?”
“我才不稀罕他!”雲蘭沒好氣道。
誰會喜歡一個一窮二白的瘸子?
就葛珍珠眼瞎!
葛珍珠嘖嘖兩聲,“那你這麽激動?”
“我這是為了你好!”雲蘭噎了一口氣,“雲洛可聰明著呢,你往後打算咋辦?想出法子沒?”
葛珍珠搖頭。
誰能曉得啊。
她精心準備的藥,便宜雲洛了。
想起昨晚,她就恨不得屋子裏頭的人換成自個。
她咬牙,忽的想起啥,上下打量著雲蘭,笑的賊兮兮的,“那啥,李秀才之前也不是和雲洛好嘛,你咋把人搞到手的,要不,你教教我?”
“郎哥哥和秦錚不一樣!”雲蘭咬牙。
她最恨別人提這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