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雲洛擰了她腰一把,“你仔細瞧,他麵相是不是有點凶?不像個莊稼人。”
倒像個殺豬宰羊的屠戶。
時小雨往雲洛嘴裏塞了一顆瓜子,“是有點,可咱也不能光靠一個人麵相判斷。”
這話倒也沒錯,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家裏平白多出一個人,還是一個陌生男子。
睡哪邊都不大合適。
虎子爹聽說,直接把人領自個家去了,他家有間柴房,可以湊合一兩晚,王大錘也不嫌棄,樂嗬嗬的過去。
老周頭,虎子爹,王大錘三人一見如故,每人手裏都有一碗酒,天南地北的聊著。
一碗酒下去,不熟也熟了,話也多起來。
一開始,是王大錘在說,其他倆人聽,這會兒,是虎子爹和老周頭輪流說,時不時,王大錘還會問些問題。
從談話中,他知道了方才飯桌上,長得最漂亮的那姑娘,就是雲洛,也打聽出來了,秦錚沒在家,不曉得幹啥去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回不來。
王大錘眯眯眼,把剩下的酒一股腦全灌進嗓子裏,真辣,真得勁。
要打探的消息,都打探出來了,能不高興嘛。
不過大當家的說的真沒錯啊,秦錚這媳婦,那可真是十裏八鄉的一枝花,縣令女兒都沒她好看。
他可不是特別關注別人的人。
除非,對方長的真他娘的好看。
雲洛就屬於這種。
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
那皮膚,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又水又嫩。
當然,他的年紀,都能當她爹了,他還不至於這麽變態。
想想,他以前也是有閨女的,五歲的小女娃,還沒長開,可愛極了,會抱著自個大腿,奶聲奶氣的喊自個爹。
要是活著,到現在,和雲洛差不多一樣大,應該一樣漂亮,或許也嫁了人,過著幸福日子了吧。
想到這,他眼神有些黯淡。
起風了。
雲洛擔心老周頭喝了點酒被冷風吹著,給他拿了件秦錚衣裳。
剛跨出門檻,就瞧見王大錘把手裏一碗酒全部灌進嘴裏,那神色,落寞裏帶了幾分狠勁。
還透著絲絲殺意。
她瞧的心上一顫,老周頭瞧見她出來,笑道:“小然小玉睡沒?”
“剛睡下。”
“那倆孩子,能吃能睡能鬧,好著呢。”
雲洛把衣裳給老周頭披上,“外公,張叔,王叔,你們可別喝多了。”
“放心吧,醉不了。”
雲洛這才進屋。
她始終不放心啊。
按理說,真要是一個逃荒的,眼底不該有殺氣啊。
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這事得和胖丫說一聲。
正門是不能去了,雲洛從後院翻牆過去。
胖丫剛從茅廁出來,瞧見一個黑影趴在牆上,立馬輪起胳膊一樣粗的棍子,“誰?”
“我。”雲洛雙手撐著土牆,跳了下去。
胖丫鋝了鋝額前劉海,疑惑的瞅著她,“你放著大門不走,你翻牆?你咋了?”
“過來跟你提個醒,大門不方便。”雲洛拍拍衣服上的土。
胖丫瞅了眼大門口,似明白了啥,眼珠子一轉,“你是說你外公撿回來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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