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啊。
真不是我倒黴或者蠢笨!
誰能想到,一個草地下麵會有這麽深的一個坑。
耳邊風聲呼嘯,身子沒完沒了的下墜,樊襄心裏卻湧起這麽個笑話似的想法。
和她一起墜下的男子此刻緊緊抓著她,不知是害怕還是擔心她跑了。
可他兩手這麽一忙活,緊扣在臉上的麵具沒有部位負責了。
坑洞風勁十足,再加上這一番折騰,不一會兒麵具便被風掀翻了去,露出底下一張不住如何形容的臉來。
先不說他的膚色,也不說男子長相如何,因為都看不太見。
男人臉上,或者說上半部分,原本戴著麵具的地方,滿布了長短不一的疤痕,密密麻麻,形狀各異,千溝萬壑,到處都是。
這幅尊容出現的第一時間,樊襄腦海裏浮現出唯一的一個詞語是……滿目瘡痍。
她甚至懷疑,這家夥加入什麽血紋幫的殺手組織,不是為了生存也不是為了報仇,恐怕就是為了能堂而皇之的戴著這副麵具,好擋住這張臉吧。
被迫與這幅麵容近距離相對的這一刻,樊襄幾乎忘了自己的險境,她隻想伸手便將空中翻飛的麵具抓住,迅速扣在男子臉上,然後真心實意的對他說一句:打擾了,再見。
雖然平時也不是那麽以貌取人的性子,可是如此近距離麵對這麽一張臉,這臉的主人方才還想殺了自己,樊襄對他的厭惡可謂是到了頂點。
男子似乎猜得到對方的心理活動,麵具跑了之後眸子低垂,在沒敢回視樊襄一眼。
啥心理素質啊,就你這還當殺手,掀了你麵具就抱頭跑著哭去了吧。
樊襄心中冷覷。
這地洞很是奇怪,說是深洞,卻更像個通道,有鼓鼓的風從洞底湧上來,穩穩托著兩個人緩緩下降。
但是那麵具太輕了,一陣翻飛就沒了影子。
樊襄隻得垂著頭,盡量回避這幅尊容,免得萌生出掐死他的衝動。
“前輩,這是哪,您知道麽。前輩,前輩?”
樊襄傳聲呼喚著辟修,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和他失聯了。莫非這洞裏有什麽禁製,隔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完了!
慘了!
沒了前輩指引,樊襄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盲人一般。辟修這會若能聽見樊襄的心聲,知道她把自己當導盲犬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不知下墜了多久,二人終於感到腳下一硬,著地了。
洞口深邃狹小,風聲在兩人著陸之後小了很多,變成陣陣微風,環繞身邊。
“那邊有個洞口,既然上不去,我們先過去看看吧。”樊襄先開口打破了微妙的尷尬。
一則,現在這個情況,兩個人都身處險境,不計前嫌拉近關係共渡難關才是當務之急。
二來,沒了辟修前輩,樊襄急需要一個這個大陸的本地人,為自己答疑解惑。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失望了,因為樊襄發現,對於這個深坑世界,這男人不比自己多知道一個字!
洞底雖不寬敞,但是它旁邊有個小口像是能通往別的地方。二人走進去之後,同款的目瞪口呆展現在兩張甚是不同的臉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