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襄自然將他的眼神捕捉了個全部,樊繼道失神的時候,身後有個人走過,在她身後的時候也略微停了幾秒。
即便是不回頭,樊襄也大概聽得出那是個男人,身上有些功夫。
心裏一頓盤算,樊襄麵上卻是冷冷一笑,接著樊繼道的話說:“怎麽,樊繼道你覺得嫡庶尊卑是個屁麽?到京都更要懂規矩!你是戴罪之身,伺候本小姐到京城參加聖武殿試煉的。況且,試煉入場名牌在我手裏,本小姐心情好便賞你,心情不好一時找不到也是有的。樊繼道,你給本小姐有點數,再聒噪,我就押你去見官!”
樊繼道這輩子都沒聽見樊襄說這麽多話,一時間驚呆了,恨極了。
以前的樊三要麽臥床吐血,但凡能動就去吊在世子屁股後頭。基本上就是光著腚推磨、轉著圈丟人的楷模。
沒體力也沒腦子,樊家人對她厭惡,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實在是廢物的出格了。
因此,樊繼道從未將這個嫡女放在眼裏過,平日裏基本不打交道,見麵也就是衝他傻笑。
這段時間,這樊三是中邪了還是著魔了,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啊。
看樣子,這丫頭還真是不能留了。
正好,今兒就在這了斷了你。
被樊襄一段話說的臉紅脖子粗,但樊繼道是個能忍得,即便要碎鋼牙也還是躬身讓了一步,請樊襄先過去。
這是仆從最起碼的禮儀,萬不可走在主子前麵。
樊襄此刻警戒心已起,麵上狂傲的瞥了樊繼道一眼,實則將四周都細細打探了一番,每一步都走得小心。
“前輩,這附近可有什麽異常?”
樊襄傳音問道。
沒有回音……
樊襄心下一沉,知道大事不妙了。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在皓月銀蛇的地洞裏,受到它結界的影響,樊襄與辟修不能聯通了。
可是這一次……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結界啊,如果有皓月也該有反應了呀。
怎麽回事?!
樊襄裝作捋頭發,抬眼看了看躲在樹影裏的洪方毅,朝他狠狠皺了皺眉。
後者意會,立即飛身躥上了屋頂。
“裏麵請吧,三小姐。”樊繼道催促道。他放緩了口氣,臉上看不出表情,像是真被樊襄剛才的話鎮住了一般。
“好,二哥也請。”樊襄微微笑了笑。
這一家子,都是好演員。
推開門,裏麵是個客棧該有的樣子,一個小二立刻迎上來,端詳了一下二人之後,向樊襄一伸手:“這位小姐裏麵請!三位!”
說著,小二把他們引到一張空桌前麵。
這張桌子在屋子中央,看起來比其他的桌子更大一些,也更亮堂。
樊襄微微笑了笑道:“小二哥,我坐了一天的車不舒服,想坐在窗邊上透透氣,麻煩幫我收拾一下吧。”
言罷,她也不看小二臉色,抬腿便向窗邊的小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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