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襄被人抬回來之後,便是咬著牙裝暈,再也不想起來。
雖然耳邊盈盈繞繞著什麽“這廢物又被抬回來了?”“這才幾天被抬回來兩次了。”“廢物廢成這樣也需要一定的天賦。”“怪不得世子不要她,人家可是翹楚。”
最後可能是鳳淼瞪了眾人一眼,耳根子才清淨下來。
樊襄對這些流言是毫無所謂,但此後每日,一睜眼就是50遍殿規和20遍心經,想想都能去了半條命。
所以,能暈一會是一會,能拖半日拖半日。
鳳淼不知她實情,真以為這丫頭落水受了傷,不僅一路護著她回來,還特向長老請求,進入樊襄居室照顧她。
唯唯諾諾的孫漪雪也跟著求了,雖然聲音像是蚊子,但也得了通行許可。
於是眼下鳳淼正小心的給她喂飯,雖是些粥。可是放了寒江水喂大的鱸魚,味道很是鮮美。
孫漪雪則一直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著臉,抹著手,時不時在穴位上按摩幾下,力道適中極其舒服。
有這待遇,這享受,自己難道還選擇睜開眼去抄書?
開什麽玩笑。
又含了一口魚粥,樊襄突然感覺陣盤略微動了動,緊接著就有北倉老六的聲音出現在外頭。
她心裏沒來由的一驚,頓時咳了幾聲。鳳淼以為是自己喂的急了,趕緊將她側翻,又是拍背又是順氣。孫漪雪也趕忙抹淨了她嘴角的魚粥,又換了塊幹淨的飯巾。
此時,樊襄居室的大門“嘭”的一聲敞開了。
樊襄忍不住眯開眼睛看了看,發現來人真的是北倉老六,頓時咳得更厲害了。
孫漪雪扶著她,鳳淼蹦起來就衝上前去。
“此處是女修居所,你怎麽進來的!”
帝瀛並不看她,宛如眼前的就是一團空氣一般,他的視線越過鳳淼的頭頂,直視著塌上的樊襄。
“起來,到午課時間了。”
鳳淼見狀更為氣惱:“我說話你沒聽見麽!擅闖女修東苑,還跑到女修居室裏來。你滾不滾,再不滾我立刻去叫長老!”
帝瀛這才瞥了她一眼:“我是北倉人士,於賀蘭國不受任何體罰。叫長老,頂多就是罰做雜役,我無所謂。”
說著,他又瞟了一眼還強逼著自己眯著眼睛、咬著下嘴唇的樊襄,繼續說道:“可你們賀蘭國的子弟,在聖武殿內裝病不出,欺瞞長老,逃避處罰。到時候會如何?也不知幾位抄殿規,可抄到這一條了?”
樊襄心裏一驚,萬一真的喊來長老,自己這點小計量還不是立刻就被識破?
到時候怕是又要被罰了。
鳳淼氣惱不已:“北倉人士?你不就是個質子嗎?!哼。我倒要看看,聖武殿有沒有說理的地方!”
說著,鳳淼摸出玉牌,便要傳聲呼叫長老。
樊襄見狀哪裏還躺的住,趕緊一身懶腰,哀嚎一聲,坐了起來。
見鳳淼與孫漪雪驚訝的望著自己,她訕笑著撓了撓頭:“我怎麽回來了呀,你們怎麽在這?”
鳳淼剛要問明情況,眼前一晃,再看清楚的時候,樊襄已經在帝瀛手裏了。
她後脖領子被牢牢攥住,全身隻一雙腳尖勉強點地。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可憐的。
“你到底要幹嘛!?”鳳淼喝道,手裏的武學隱隱冒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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