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是不能再回去了,那幾個東宗的被帶走,十有八九會把那天比試的事情掰扯出來。
隻是樊襄並沒想到,這個曉修士不僅沒有他哥的武學修為,膽量和氣場也著實差著好幾層,也就隻能對北倉國的小門派,或者賀蘭國的散修使使勁兒。麵對邊城官衙,他還真沒有把組織私鬥的事和盤托出。
心底還是擔心的,怕因為這件事情,被趕出邊城,那可就難看了。
自家哥哥是個武癡,斷不會因為這種破爛事來給他擦屁股的。
盡管如此,小客棧裏的散修們還是存了與樊襄無二的心智,初試場不怎麽熱鬧的熱鬧看完之後,再沒人回去落腳了。
雖然銀券有登記,但在邊城想找到個人,也不見得那麽容易。
一時間,原本就緊俏的住宿業,頓時更加緊張了幾分。
黃昏時分,樊襄也沒找到能收留她的地方,她滿嘴嘟嘟囔囔走到街角坐下,氣急敗壞的將金子揣回空間裏。
“什麽世道,什麽人間!?金子都不要了,金子換一夜的柴房都不幹!?這些老板,是撐壞了肚子還是閃瞎了眼!”
她抱怨著,手裏卻忍不住裹緊自己的小坎肩。
日頭一落,溫度下降得厲害。
眼看著自己口鼻都開始噴射白色嗬氣了,樊襄坐不住了。
教主他們不會回客棧去了吧?
還有玄翰,怎麽也不管他小師父的死活了。
那家夥……傷的不輕,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樊襄走著走著,小腹處突然一轉,她感覺自己的氣海像是倒了過來一樣,整個人頓時疼成了一團。
她慘白著臉,捂著絞痛的肚子,步履都蹣跚起來。
“這是怎麽了?前輩,我這肚子疼得厲害。”樊襄傳音問道。
辟修也發現了不對,因為空間裏,那對自己合起來的醜石頭,正在霍霍發光。
“最近,你修行可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了?”辟修連日來都昏昏沉沉,入定的時間越來越長,很多事他都不清楚。
樊襄強撐著,想找到個避人之處,緩緩回答:“沒什麽不對啊,每日打坐習武,我最近很是用功呢。”
辟修結了幾個印法,卻都不能克製翻湧的氣海,頓時也有些焦急了:“你現在趕緊坐下來調息,氣海逆湧可不是小事,隨時廢了你奇經八脈。”
聽了這話,樊襄也顧不得路人眼光了,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便開始調息。
好在,氣海歸順的很快,周天運轉之後,樊襄就感覺好了很多。
辟修長歎一聲道:“你最近不可能沒有異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給老夫清清楚楚說明白!”
樊襄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仔細回想了一下,最不尋常的也就是昨天自己一掌拍碎了一麵牆,再無其他吧。
她正要和辟修探討,路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伴隨著砸門和呼和,一隊官兵舉著火把正在查街。
雖然不知道他們再找誰,可已經快形成習慣的樊襄還是立刻拔腿就走。
辟修見狀趕緊阻止道:“你得等一個大周天運行完畢啊,現在氣海剛剛歸位,使用武學定會……”
他話還沒說完,街角的官兵就發現了樊襄,大聲嗬斥:“什麽人,別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